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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页（第1页）

  也像残废人似的搁浅在土摩的沙地浅滩上，躺在那儿动弹不得。

  随着嘶嘶声，液压机械装置拉回了轮机舱的消防门。蒸汽与热浪立刻夺门而出。

  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口来到中心走廊。他摇晃着，注意着眼前的一切。然后，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他歪斜着走过来，双膝着地瘫倒在我面前。他的衣服和头

  都湿透了，但他正咧开嘴笑着。

  我们都没有说话。我们没必要说。我们在目光中分享着我们的胜利。

  最后里奇特集中起注意力俯身对我说。&1dquo;他怎么对待你？”

  他扶我坐起来，摸寻着看是否有骨折的地方。我遍体鳞伤，但也不过如此。他

  取来我的椅子，把我抬起放在里面。当他推我走向电梯时，椅子左前轮摆动着。

  我们先于其他人来到傍晚时分的阳光下。但当我们到达那块可以瞭望四周的高

  地时，原野上到处站着盯着眼前景象的人们。那景象别说是他们，就是他们的祖父

  母，甚至他们祖父母的祖父母们都从未见过。&1dquo;海乡”号巨轮那闪闪光的灰色船

  冲上并搁浅在了水深大约三十英尺的浅滩上。我们仍离6地很远，因为此处的海

  岸向下降低得很缓慢，在水下形成了坡度和缓的沙丘。环绕着我们的，长长的浪峰

  在这浅水区向海岸滑涌。彩色焰火般的海鸟环绕着这艘搁浅的巨物匕旋着。海潮就

  要开始退去了，如果里奇特的估测是正确的话。随着海潮的退去所引起的船尾高度

  的下降，船甲板的倾斜度还会加大。

  我们一直待在森林里，直到星星在东方闪烁。里奇特背靠着棵树坐着吸烟斗，

  不知道他怎么能经过这一切后口袋里还揣有烟斗。当太阳落下的时候，黑暗的天空

  映衬出他的侧影。

  &1dquo;他以为我控制着你，”我说。

  里奇特抿着嘴轻轻地笑着。&1dquo;我猜他会看出来的。”烟飘起在他头部周围。

  &1dquo;当然，他是正确的。”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目瞪口呆。

  &1dquo;好吧，那你以为当时是怎么回事？”他那语气介于大笑与怨恨之间。你倒不

  如也用枪对着我的脑袋。你做其次好的事情：你信任我。”

  &1dquo;你值得信任！”我抗议道。

  &1dquo;别给我那东西，”他咆哮起来。&1dquo;没人值得信任：他们摆出一副值得信赖的

  样子罢了。&1squo;信任’、&1squo;舆论协调’、&1squo;爱’，它们都是一回事，只是名称不一样。

  我弄明白了，在轮机舱里。许多事情都变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