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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页（第1页）

  一会儿后，排便工作完成，汤玛士接手剩下的身体清洁工作。

  泰勒突然说：&1dquo;这么说，你已经放弃那些荒诞的念头了？”他仔细盯着莱姆的眼睛。

  第7o节：荒诞的念头&he11ip;&he11ip;

  荒诞的念头&he11ip;&he11ip;

  他指的是自杀。莱姆瞟了汤玛士一眼，说：&1dquo;我有好一阵子没有想这码事了。”

  &1dquo;那就好。”泰勒扫视着桌子上摆放的仪器设备。&1dquo;你早就该这样做了，说不定警察局还会把你请回去上班呢。”

  &1dquo;别指望我过得了体检这一关。”

  &1dquo;你的头感觉怎么样？”

  &1dquo;确切地说，就像有十几把大锤在敲。脖子的情况也一样。今天到现在为止，我已经有两次严重抽筋了。”

  泰勒走到床后，把手指按在莱姆的脊椎两侧。虽然莱姆从未见过自己背后的伤口，但他猜想，现在医生按住的地方，应该就是他几年前手术后留下的刀疤的位置。泰勒专业而又熟练地替他按摩，松弛他肩膀和颈部紧张的肌肉。渐渐地，疼痛感消失了。

  他感觉医生的拇指在他认为是他碎裂的第四脊椎的位置停了下来。

  形状像宇宙飞船、又像黄貂鱼的东西&he11ip;&he11ip;

  &1dquo;总有一天，他们会治好你的，”泰勒说：&1dquo;总有一天。到那时，这种伤害比腿部骨折严重不了多少。相信我，我的预言肯定会成为现实。”

  十五分钟后，彼地?泰勒走下楼梯，加入到等在人行道上的那群警察中间。

  &1dquo;他没事吧？”艾米莉亚?莎克丝焦急地问。

  &1dquo;血压降下来了，现在只需要多休息。”

  相貌平平的泰勒医生，突然意识到和自己说话的，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性。他抚抚头上稀疏的灰，朝这个女人纤细苗条的身材偷偷瞥了一眼，又赶紧把目光移向停在屋子前面的几辆巡逻警车，问：&1dquo;他在帮你们办什么案子？”

  像一般警探面对普通市民询问案情时的反应一样，塞利托犹豫了一下，没有搭腔。但莎克丝猜想泰勒和莱姆的关系很近，就告诉他：&1dquo;是绑架案，你没听说吗？”

  &1dquo;出租车绑架案？电视闻一整天都在播。这对他有好处。对他来说，投入工作是最好的事。他需要朋友，也需要生活的目的。”

  汤玛士出现在楼梯口。&1dquo;他说谢谢你，彼特。呃，其实他没有说出这两个字，不过意思就是这个。你了解他这个人。”

  &1dquo;他和我一样。”泰勒说，随后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1dquo;他还打算找他们谈吗？”

  &1dquo;没有，他不想了。”汤玛士回答。然而，从他说话的语气，莎克丝感觉到他是在撒谎。她不知道他们指的是什么事，也不知道这件事有多重要，但她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打算找他们谈？

  泰勒似乎也没有被汤玛士的谎言骗过，他说，&1dquo;我明天会再来，看看他在做什么。”

  汤玛士谢过医生，泰勒便把背包背在肩上，沿着人行道离开了。汤玛士挥手指指塞利托。&1dquo;他想和你谈两分钟。”塞利托迅上楼，消失在莱姆的房门口。几分钟后，塞利托和汤玛士一起走出来，表情严肃地看着莎克丝。&1dquo;轮到你了。”他说着，用头指了指楼梯。

  莱姆躺在厚重的大床上，头散乱，脸已经没那么红了，手脚也不再像象牙那样煞白。房间里有刺鼻的内脏气味。床上的床单已经换成干净的，莱姆身上的衣服也再次更换过了。这一回，他的睡衣是绿色的，和戴瑞的西装颜色一样。

  &1dquo;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看的睡衣，”莎克丝说：&1dquo;是你前妻送给你的，对吧？”

  &1dquo;你怎么猜到的？是结婚周年礼物&he11ip;&he11ip;抱歉，刚才吓到你了。”他说，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他好像突然腼腆起来了，这让她有些难过。她想起她的父亲在斯隆凯特琳医院的手术准备室中的情景。那天他们送他去做探测手术，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醒来。虚弱有时比威胁更吓人。

  &1dquo;抱歉？”她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1dquo;没有比这两个字更狗屁不是的了，莱姆。”

  他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说：&1dquo;你们两个会做得很好。”

  &1dquo;我们两个？”

  &1dquo;你和莱昂。当然，还要算上梅尔，还有吉姆?鲍林。”

  &1dquo;你是什么意思？”

  &1dquo;我退出了。”

  &1dquo;你说什么？”

  &1dquo;恐怕我这台老机器已经努到头了。”

  &1dquo;可是，你不能退出。”她挥手指着墙上那张莫奈海报。&1dquo;看看我们已经找到多少关于823号嫌疑犯的信息，我们就快抓住他了。”

  &1dquo;所以你们可以不需要我了，现在你们需要的只是一点点运气。”

  &1dquo;运气？你知道他们花了多少年才抓到邦迪？又花多少年才抓到黄道杀手？还有狼人？”

  &1dquo;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好的线索，过硬的线索，你将沿着正确的方向一路追踪下去，你一定会逮住他的，莎克丝。在他们把你埋没在公共事务部之前，这会是你最后的杰作。我有个感觉，823号嫌疑犯正变得越来越自大，说不定这次在教堂就会逮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