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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印看出她的不快，无奈道：&1dquo;这几天惹你不快了?”他叹气：&1dquo;好吧，我跟你道歉，你别怪我，其实我只是想多点时间跟你在一起而已。”

  初衔白微怔：&1dquo;为什么?”

  天印静静凝视着她的双眼：&1dquo;我要走了。”

  初衔白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回神：&1dquo;去西域?”

  他点头：&1dquo;就明天。”

  作者有话要说：﹁_﹁（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我是忘了要说啥才这个表情的呢!）

  72第七十二章

  这么快就走自然是因为计划提前了。不仅仅是因为左护法已死，拖下去容易引起衡无怀疑，天印本来就答应段飞卿去做内应，理应早于其他各派出。尹听风之所以来此，也是这个意思。

  实际上衡无的回信还没到，但天印知道他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他太过自负，不管天印怀着什么目的去拜见，他都自信有把握能将对方牢牢捏在手心，何况天印还曾是他的手下败将，蝼蚁一般匍匐在他脚下的可怜虫。

  &1dquo;隰桑有阿，其叶有难，既见君子，其乐如何。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君子，德音孔胶。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he11ip;&he11ip;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he11ip;&he11ip;”

  激情过后还有心情唱歌的人绝对是奇葩。初衔白侧着身子背对着天印，装作已经睡着，其实只是不想说话。

  他的歌声在背后断断续续响起，忽然停下，凑过来道：&1dquo;我有没有说过每次唱起这歌，其实想的都是你?”

  初衔白嫌他肉麻，故意冷言以对：&1dquo;你唱你的，扯上我做什么?”

  &1dquo;我又没有龙阳之好，总是念叨着君子，自然是指你。”

  &1dquo;别说得好听，你唱这歌的时候，应当还恨着我吧?”

  &1dquo;的确，我真正意识到喜欢你，还是在破土地庙里看见你的坟头时。”

  初衔白冷哼：&1dquo;只有蠢货才会在人死了再去后悔。”

  天印笑笑：&1dquo;不，真正的蠢货是我这样，即使后悔也不肯说。”

  初衔白默然。

  他侧身搂着她，低声道：&1dquo;天要亮了，我走的时候，你可别来送。”

  &1dquo;你未免自作多情了一点，谁要送你。”

  天印笑起来：&1dquo;也是。”他吻吻她的额角，坐起身来穿衣服。

  初衔白跟着坐起，看到天印转头看她，白了他一眼：&1dquo;我起来擦药。”

  &1dquo;是我不好，弄疼你了?”他揶揄地一笑：&1dquo;我帮你擦吧。”

  初衔白穿好衣裳，外面已经泛出鱼肚白。天印扶她坐到梳妆桌前，取了药膏坐在她身旁轻轻在伤处涂抹，偶尔看她一眼，神情很轻松，似乎根本不把接下来要生的事放在心上。

  初衔白故意不看他，涂完了药又拿起梳子给自己梳头，天印看到她总举着手臂，怕她扯到伤处，抢过她手里的梳子道：&1dquo;我来吧。”

  虽然初衔白不愿承认，但他的手的确比她自己灵巧多了，他甚至还给她盘了个头，接着又变戏法般从怀里袖中摸出一支簪子插入间。她仔细一看，才现那正是当初他送给她的那支。

  &1dquo;这簪子你不是随手扔了么?”

  天印笑道：&1dquo;是啊，可是想到买的时候还挺贵的，我又捡回来了。”

  初衔白翻了个白眼。

  他忽然又道：&1dquo;多亏了这支簪子，不然我也不会知道我爱你。当初正是在你的坟里看到了这支簪子，我以为你死了，才明白自己的心思。”语气颇多感慨。

  初衔白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抿紧了唇。

  天印忽然俯下头贴着她的脸，从镜子里望入她眼中：&1dquo;你会不会怪我?明知道此去凶险，还是占着你不放手。但是没办法，我就是这么自私，即使无法永远陪着你，也不情愿将你拱手让人。”

  初衔白迎着他镜子里的视线，语气淡淡：&1dquo;何来怪一说?我一直对你只有恨而已。”

  &1dquo;唉&he11ip;&he11ip;”天印垂头叹气：&1dquo;真是厉害，我磨到今日，你还是不退步。”

  &1dquo;你不也厉害，我不退步还非要磨下去。”

  天印闷笑两声，环着她万分亲昵，镜子里的神情渐渐认真：&1dquo;我曾经的所作所为，你都记着，我爱你，你也记着，好不好?”

  初衔白敛目：&1dquo;没必要，因为我不信。”

  天印微微一愣。

  &1dquo;你太会演戏，也太有心机，即使你现在跟以前相比转变了很多，我还是无法断定你现在说的话是真是假。以前的我还有一身内力，现在只有一条残破不堪的命。”她抬眼，静静看着他镜子里的脸：&1dquo;天印，我输不起了。”

  &1dquo;&he11ip;&he11ip;所以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是不是?”

  她移开视线。

  没想到她终于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时，却是更坚决的拒绝。

  天印的神情有一瞬很暗淡，但很快又扬起了笑脸，拥紧她故作轻松道：&1dquo;没关系，就算是假话，你也记着吧。”

  初衔白神色微动，不言不语。

  &1dquo;笃笃笃——”门扉轻响，珑宿压低嗓音在外道：&1dquo;掌门，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