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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太可怕了。”听他讲完后她说，&1dquo;他的妻子和孩子。”

  &1dquo;是啊，那太残酷了。”

  她看着不远的地方，然后看着他：&1dquo;他让我想到了你。”

  &1dquo;什么？”他大叫。

  &1dquo;当然不是指外表。当然不是。是你&he11ip;&he11ip;如何克制自己。坚强的自制力。”

  &1dquo;有点像印第安人，我认为。在别人的眼里我们是不是坚忍克己的民族？”

  他半开玩笑地说，但她是当真的：&1dquo;也许吧，你和朗特利酋长的相似之处还不止这些。”

  没等他接话，她把湿毛巾扔到地板上，然后躺下，把被子一直拉到下巴：&1dquo;我的天，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累过。”她的头在枕头上动了动，立刻合上了眼睛。

  &1dquo;我可以用一下浴室吗？”

  &1dquo;这不是我的浴室。”她咕哝道，然后侧身蜷成一团，屈膝齐腰。

  酋长走进浴室。一关上门，他就解开牛仔裤，勃起的阳具上的压力没有了。玛丽娜说他有自制力，其实她说错了。为了控制自己，他站在那儿，额头和手掌紧贴着木头，双眼紧闭，慢慢地深呼吸。

  几分钟后他走进淋浴间，现浴缸已经擦干了。她把用过的毛巾整整齐齐地挂在毛巾架上。浴室里充满了香皂、牙膏和潮湿的肌肤的味道。女人的皮肤。女人柔滑的、赤裸的肌肤。是吉莲的，不是玛丽娜的。

  酋长脱光衣服，打开水龙头。他的动作很急，气呼呼的。他不开心。他擦了香皂，抹了香波，走出浴缸后他拿出牙膏，用食指刷牙。玛丽娜肯定也是这么刷的，因为他们离开达拉斯时没带牙刷。

  刷牙时，他在想朗特利说圭那·帕克可以同时与两个女人相爱，这个不相干的玩笑到底有何用意。

  他认为那只是古代阿帕切人的胡说八道，是骗人的鬼话，是印第安人神秘的毫无根据的预见的一部分，他嗤之以鼻。在他孩提时代，母亲的部落里的老印第安人头灰白，脸上饱经风霜，看到他们时他吓坏了。举行仪式时，他们低沉的吟唱也使他感到害怕。

  长大后，他一度嘲笑他们那么愚蠢。

  德克斯特·朗特利没有吟唱，但他说的话当中有一半是有暗指的。酋长确信老人那么说是想显得比他聪明，他与神灵的世界是相通的。朗特利让人觉得他有法术，可以占卜未来。

  &1dquo;什么鬼东西。”酋长低声地骂，不情愿地穿上裤子。他是个科学工作者，只相信已经证实的，相信亲眼看到的和亲身体验的。他认为朗特利胡言乱语，因为他喝了迷魂药，或者他脑子不正常。他承认，当妻子和孩子死了以后自己有些疯疯癫癫的。也许这些年来他一直就疯疯癫癫的。

  不管怎样，克里斯托弗·哈特上校一点也不相信那老头透露的秘密。玛丽娜很喜欢老头自豪而又高贵的脸。

  他离开浴室时很不开心。他使劲推开门，门重重地撞到墙上，出很响的声音。玛丽娜没被吵醒。他穿好裤子，免得她说他想爬上床和她一起睡。

  但他为什么不应该呢？

  他开那架破破烂烂的飞机时，她在座位上打盹。在过去的两三天里，他与她一样有生命危险。这看上去很舒适的床上睡得下两个人，他为什么要睡到死气沉沉的客厅里那张笨重的沙上呢？

  但当他躺到她身边时，她一点也没有抱怨。她的呼吸均匀、低沉。他抖了抖枕头，她也没有反应。没有迹象表明她知道或者介意他就在身边。

  他不知道自己松了一口气，还是很生气。

  &1dquo;请坐，先生。”治安官马克斯·里奇示意那两个人坐到他桌子对面。&1dquo;喝点什么饮料吗？”

  &1dquo;不，谢了，”劳森回答，&1dquo;我们刚吃过午饭。青椒炖肉。”

  &1dquo;味道怎样？”

  &1dquo;很好。”

  &1dquo;好，好。”治安官挪了挪屁股，让自己在椅子上坐得更舒服些，这表示寒暄结束了，他准备谈正经事了。&1dquo;你们专程从达拉斯来，并不是为了品尝我们本地的特产的吧。我能为你们做点什么？”

  &1dquo;你还记得前几天在电话里与我说过话吗？”劳森问。

  &1dquo;当然。凶杀案。”

  &1dquo;吉莲·劳埃德。”

  &1dquo;我以为案子结了，您知道凶手的身份吗？您给我打电话时，只是在做些后续工作。”

  &1dquo;的确如此。”侦探把情况对他又说了一遍，尽管里奇还记得。

  &1dquo;侦探劳森，我去圣殿调查戴尔·戈登的情况，我已经向您汇报过了。因为他最近经常打来电话，显然脑子有问题，所以他们记得他。他走火入魔。我认为他的自杀说明了这一点。”治安官不太明白，他抬起胳膊。&1dquo;那你认为有什么问题呢？如果在凶杀和自杀的背后并没有你原先认为的隐情。”

  &1dquo;有很多隐情，里奇治安官。”特工托比厄斯语气严肃，没有细说，以引起他的注意。

  里奇听着，心里更加害怕了。劳森的每一句话都让他越来越害怕，他必须面对。这两个不之客来访时，他就预感到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消息。如果不是调查全国性的大案要案的话，其他州的刑事侦探是不会与来自华盛顿的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一起来拉米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