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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警官因突如其来的激动，整个人倾靠在电话上，他小而锐利的双眼散出十分吃惊的神色。

  本来在窗口的埃勒里，此时也皱着眉头转过身来。老奎因似乎正仔细倾听着，然后急促地说：&1dquo;太好了，挂断，我要马上行动了。”他挂下电话，立刻兴奋地打给接线员。

  &1dquo;怎么了？”埃勒里好奇地问。

  &1dquo;喂！请替我接长赛乐酒店的柜台&he11ip;&he11ip;动作快，埃尔。终于有大突破了，快穿上衣服，快！还有裤子。”

  埃勒里愣了一下，然后立刻一言不地跑进卧房，边跑边脱他身上的睡衣。

  &1dquo;喂！柜台吗？是长赛乐吗？我是警察总局的理查德·奎因警官；在凶杀现场蹲点的维利警佐在那里对吗？&he11ip;&he11ip;好，我跟他说话&he11ip;&he11ip;喂，托马斯吗？我是奎因，听着，我刚才从总局得到最消息，不要扣留那个小伙子&he11ip;&he11ip;不，不要，你这大傻瓜，让他完成他的工作&he11ip;&he11ip;不要问问题，白痴！你是否调查过当地的电报公司确定他不是冒名顶替？&he11ip;&he11ip;好，现在听好，把袋子给他，假装没事，懂吗？让他依他的指令把东西带到中央广场，就是他约好碰头的地方。跟踪这个男孩，并且逮住那个从他手中把袋子取走的人，放轻松点，托马斯，很可能就有结果了&he11ip;&he11ip;不不，不要再检查这个袋子，已经够安全了，如果你把他扣留太久，我们的猎物就会起疑心了&he11ip;&he11ip;好，快行动吧，我会在十五分钟内赶到中央广场。”

  奎因警官放下听筒，大喊道：&1dquo;准备好了吗？”

  &1dquo;老天爷啊，”埃勒里从房里喘着气回答，&1dquo;你以为我是——消防队员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出现在起居室门口，鞋带没系，裤子只穿了一半，衬衫还没扣好，领带套在头上。乔纳在厨房看得目瞪口呆。

  &1dquo;拿你的帽子和外套，其他的到计程车上再穿！”警官大声吼道把埃勒里往门口拉，&1dquo;快点！”一下子冲出门外。

  埃勒里出一个怪声音和其后匆匆的脚步声。

  &1dquo;可是蛋还没吃呢！”乔纳喊。

  除了跑下楼梯的脚步声，没有任何答案。

  第十五章　陷阱

  警车在人行道旁&1dquo;嚓”的一声停下来，一位警察把门打开。

  &1dquo;上来，警官！”他迅地行礼说，&1dquo;我们刚收到电报，正要来接你。”

  &1dquo;我很高兴总算有人会用脑子了，干得好，施密特。”警官说，&1dquo;嗨！雷夫特瑞，这里，快上来，埃尔&he11ip;&he11ip;到中央总站，瑞福！打开警报器。”

  他们像子弹一样冲出去，把施密特警察甩在后面，车子打了个转，朝南方直冲。车顶上的警报器响个不停。

  &1dquo;现在，”埃勒里喘息不停，他夹在父亲和门之间吃力地系鞋带，&1dquo;现在，你可以跟我说清楚了吧！”

  老先生冷冷地面向前方，望着繁忙的交通，似乎世界上的车一子都停住不动了。雷夫特瑞警察专心开车，他对车中的无线电持续出单调沉闷的声音完全无动于衷。埃勒里呻吟着弯低身子。

  &1dquo;天助我也，几分钟前，邮局的邮递员送了一张寄放行李的凭据到长赛乐酒店的行李间，那是一张由酒店开出的寄存凭据。酒店职员根据单据搬出行李，当他要撕下标签时，忽然想起一些事，就像一个念头闪过。他说，似乎有一个行李——一个大帆布包，类似农场主人常背的古雅的绒质旅行袋——和一些款式的行李袋混在一起，所以他才会记起有这么一件事。”

  &1dquo;你该不是要说&he11ip;&he11ip;”埃勒里说，他正胡乱摸索系着领带。

  &1dquo;我正要告诉你，”警官吼道，&1dquo;这个职员看见标签上的日期，现这件行李寄在行李间很久了——比一般的行李寄存要久，因为它们一般都是短期寄存的——多半只存一夜，到第二天一早就运走了。而且，行李上的日期，正是凶案生那一天。”

  &1dquo;所以你的预感是正确的，”埃勒里说，他正用力地扭动身子，企图要把吊带拉上肩膀，&1dquo;那&he11ip;&he11ip;”

  &1dquo;安静一点，你不是想了解情况吗？”警车像电光一闪似的过一辆卡迪拉克，警官因此而突然整个人一缩，&1dquo;总之，这个职员突然想起是谁把行李留在这里——他说，就是那个人的脸，警探昨天才拿照片给他看过的——就是我下令要他们清查全市的行李间时，托马斯的手下拿去让他们指认的照片。”

  &1dquo;所以这一定是被害者寄存的行李喽？”埃勒里问道。

  &1dquo;应该是。”

  &1dquo;但是酒店职员为什么一直没有从照片上认出死者来？到今天才&he11ip;&he11ip;”

  &1dquo;因为照片上只有脸，对他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他完全忘了关于那个矮小肥胖的男人，直到把行李拖出来时，所有的记忆才全部&he11ip;&he11ip;”

  &1dquo;这么说，也有道理，”埃勒里说，&1dquo;我终于弄懂了——雷夫特瑞，你这疯子，拜托，小心一点&he11ip;&he11ip;关键是取行李这件事的联想——是联想的结果，而非死者的照片所致。好，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