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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回头看一下墙上的日历，&1dquo;应该就这两天吧。他们厂人多，经常先普通工人的，因为都等着买米下锅。爸他们工资高，奖金也不好算，经常放到最后。”

  周氏压低声音说：&1dquo;你爸工作的时候细心，平时粗心大意，根本不记得自己有多少钱。回头他洗澡的时候把裤子脱下来，你偷偷看看他兜里有没有钱。要是有就拿走一半。他要是问你，你就说我拿的。”

  顾无益微微张口。

  ——这不是教他偷钱吗?

  周氏：&1dquo;我这么做都是为你们好。没钱他就不瞎折腾了。”

  &1dquo;可我爸又不傻。”

  周氏瞪眼。

  顾无益不禁说：&1dquo;我试试。”

  &1dquo;试什么?”

  一老一小吓得心惊肉跳。

  秦峰打量他俩一番，心虚的不敢看他，&1dquo;合起伙来算计我呢?”

  周氏难以置信，随即看向老伴。

  ——你儿子还是人吗?

  秦老汉想想他儿子大多数时候还算能听得进人话，索性直接说，&1dquo;之前大小子问你玩什么，你说等他放暑假就知道了。是不是打算背着我们又给他们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1dquo;我什么时候买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秦峰不禁问。

  秦老汉指着冰箱，&1dquo;别的不说，冰棒模子，买几个就好了。可你呢，仗着有钱弄一箱回来。你也——”

  &1dquo;停!我解释过，批便宜，能用到他们十八。平均下来都不够他们每年夏天买冰棒的。”

  秦老汉想想，他确实说过，&1dquo;那就不说冰棒。我听说你们厂工资了，腰包鼓了，也快到周末了，打算咋花啊?秦工。”

  秦峰还真想到了，&1dquo;暂时没想到。你的钱是不是又存银行了?”

  秦老汉点头。

  秦峰从兜里掏出一卷钱。

  周氏连忙给顾无益使眼色。

  顾无益不敢抢。

  周氏怒其不争的瞪他一眼，迅起身就去夺。

  秦峰会两下子，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躲开了。

  周氏扑了个空。

  秦峰明白了，&1dquo;我说你们这几天怎么一天到晚不出屋，合着就等我工资呢?”抽十块钱，&1dquo;够这个月买油盐酱醋和肉的了吧?”

  周氏没接，&1dquo;我看总共多少。”

  秦峰没奖金，但有上个月出差补贴。让她知道了，回头给三个孩子买鞋和足球就没法把价格往低了报糊弄她，&1dquo;要不要?不要就算。”

  周氏接过去，&1dquo;蚊子再小也是肉。”

  秦老汉：&1dquo;你留那么多钱在身上干嘛?家里的东西又不用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