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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页（第1页）

  &1dquo;你昨天也听到了。佐治说用那种荒谬的图案装饰含有真理的书是不正当的。维南蒂乌斯说亚里斯多德自己也说过俏皮话，将语言作为玩耍的工具，而不只是揭示事实而已，因此要&1squo;笑’能成为传达真理的手段，它并不是一件坏事。佐治说，就他记忆所及，亚里斯多德是在他的《诗论》中谈到暗喻的时候，才说出这些话的。这些话本身就有两个令人困扰的状况，第一，因为《诗论》这本书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是基督教世界所未知的，或许是由于神令，后来经由异教徒摩尔人传到我们手中&he11ip;&he11ip;”

  威廉说：&1dquo;可是那是由神医阿基诺的一个朋友译成拉丁文的。”

  &1dquo;我就是这么告诉他的。”本诺回答，立即振奋起来，&1dquo;我不太看得懂希腊文，事实上，只能透过卫理·莫厄北的译文阅读那本巨著。是的，我就是这么说的。可是佐治又说第二个令人困扰的因素是，亚里斯多德在那本书中谈到了诗，而诗里却都是些虚构的事物。维南蒂乌斯就说赞美诗也是诗，而且也用了隐喻。佐治气极了，他说赞美诗是神灵的诗作，借隐喻来表达真理，而异教徒诗人所写的诗却利用暗喻来传达虚妄之事，而且只为了娱乐的目的。我对这番话却大不以为然&he11ip;&he11ip;”

  &1dquo;为什么？”※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

  &1dquo;因为我是修辞学的学生，我念过许多异教徒诗人所写的诗，我知道&he11ip;&he11ip;我相信他们的文字也表达了基督徒所标榜的真理。简而言之，如果我记得没错，那时维南蒂乌斯又举了其他的书为例，佐治便非常生气。”

  &1dquo;哪些书呢？”

  本诺迟疑了一会儿：&1dquo;我记不得了。这有什么关系吗？”

  &1dquo;大有关系，因为我要试着了解一切以书本为圭臬，俯仰于书本之间的人们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们对书籍的看法、批评也是很重要的。”

  &1dquo;不错。”本诺第一次露出微笑，那张脸庞几乎灿然亮，&1dquo;我们是为书而活的。在这个堕落腐化的世界中，这是多么美妙的任务。那么也许你会了解那一回所生的事情。维南蒂乌斯精通&he11ip;&he11ip;精通希腊文，说亚里斯多德著第二本《诗论》就是为了使人笑的，如果一个这么伟大的哲学家为了一整本书要令读者笑，&1squo;笑’必然是很重要的。佐治说，许多祖先们都著有罪恶的书，虽然重要，却是邪恶的。维南蒂乌斯就说，据他所知，亚里斯多德说&1squo;笑’是一件好事，也是传播真理的工具。然后佐治就轻蔑地问他，是不是曾读过亚里斯多德的这本著作。韦提南回答没有人读过该书，因为那本书从未被找到过，可能永远失落了，其实，卫理·莫厄北也不曾真正拥有过原著。佐治便说假如那本书从未被人找到，那是因为它根本不存在，上帝不希望虚妄的东西得到荣耀。我只想让每个人都镇定下来，因为佐治很容易被触怒，维南蒂乌斯又故意用话激他，所以我就说我们确实知道在《诗论》中的某一部分，可以找到许多以俏皮话说出的高明见解。维南蒂乌斯也同意了我的说法。当时和我们在一起的，还有蒂沃利的帕西菲库斯，他对异教的诗人有相当的研究，他说谈到俏皮话，没有人能凌驾非洲（译注：本书中所指的&1squo;非洲”是指纪元前一四六年被罗马人所灭的迎太基古国地域而言）的诗人，接着他甚至背了一描写鱼的打油诗。这时佐治接口道，耶稣只要我们说&1squo;是’或&1squo;否”其他多余的话都是恶魔支使的，提到鱼只要说&1squo;鱼’就够了，用不着拐弯抹角地暗示。他又说，他并不认为引用非洲的诗人为例是明智的&he11ip;&he11ip;然后&he11ip;&he11ip;”

  &1dquo;然后呢？”

  &1dquo;然后生了一件我不了解的事情。贝伦加笑了起来。佐治斥责他。贝伦加说他之所以笑，是由于想到一个人若仔细在非洲的句中搜寻，就会找到更多不同的谜语，而且都没有这&1squo;鱼’那么容易。在一旁聆听的马拉其也生气了，拉扯着贝伦加的头巾，支使他去做自己的工作&he11ip;&he11ip;你知道，贝伦加是他的助手&he11ip;&he11ip;”

  &1dquo;后来呢？”

  &1dquo;后来，佐治转身离开，结束了这场争论。我们也都回头做各人的事了。但是我工作之时，看见维南蒂乌斯和阿德尔莫先后走到贝伦加身旁，问了他几句话。我虽和他们隔了一段距离，却也看得出他对他们的问题避而不答。但没过多久他们两个人又去找他了。那天傍晚，我看见贝伦加和阿德尔莫进餐厅之前在回廊里交谈。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威廉说：&1dquo;这么说来，最近离奇死亡的两个人都曾找贝伦加问过话喽。”

  本诺不安地答道：&1dquo;我可没那么说！我只是把当天生的事告诉你而已，既然你问起了&he11ip;&he11ip;”他想了一下，又仓促地说，&1dquo;可是你要是问我的意见，贝伦加是和他们谈到了图书室里的事，所以你该到那里去找才对。”

  &1dquo;你为什么想到图书室呢？贝伦加说在非洲诗句中搜寻是什么意思呢？他不会是表示非洲诗人的诗作应该被广泛地阅读吧？”

  &1dquo;也许，听起来像是这意思。不过马拉其又为什么要生气呢？毕竟只有他能决定要不要把非洲人的诗集借给人阅读的。可是我知道一件事：任何人翻阅图书目录，便会在只有管理员明白的排列中现一栏&1squo;非洲”我甚至还找到一栏&1squo;非洲之末’。有一次我想借一本那一栏里的书，书名是什么我忘了，只记得那引起了我的好奇。马拉其却告诉我说那一栏书全都丢了。我所知道的就是这回事。所以我才说你不妨去查查贝伦加，当他到图书室去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