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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 有的选（第2页）

……

“人不能忤逆时代的浪潮。人，要自知。”

折叠时光中。

祖父的皮肤变作龟裂的大，体表缝隙之中，有鲜红的熔岩流动。他看上去和人类无关，更类似传说中的巨人，身高足有五米，手掌大如圆桌。

每一次呼吸，都有无数细灰从他的口鼻中喷出。

此刻，漫长的旧日幻影到了终末，祖父已经来到了历史的尽头。

这是——

钱无益控制下的王城。

“别杀我！别杀我！祖父，您忘了吗？我把赤血山租给你了啊！”

钱无益被祖父捏着脑袋，像是拎小鸡一样拎到半空。

他的哀求，也显得微弱渺小。

祖父抬头，看着幕：“你还有什么想法的？圣女小姐！现在，我只要捏碎钱城主的脑袋，你埋藏在他体内的奇点就会湮灭！而我将摆脱你的桎梏，重回到现实！”

“……。”

幕之上，没有文字显现。

光阴圣女拒绝沟通。

祖父心下无比畅快，即便他是至尊，即便他有外道之力加身，却还是经历一番痛苦折磨，才终于走到终点。

这一刻，他决定多享受一会，也顺便——

为光阴圣女这位名副其实的绝顶高手送行！

“在知命这一块，您真的应该好好向我学习。圣女小姐，比其耳一族已经隐忍了千年之久，在神统治世界的时候，我们小心翼翼的潜伏，隐忍爪牙、耐受孤独，因为那时候的命，在神身上。”

“而现在，神覆灭了！覆灭在她的无知和狂妄之中，覆灭在她难以理解的选择上。”

“我始终不能理解，神到底想干什么？她拥有无上神力，却甘愿用这份力量创造维持副本，不遗余力的维护她设立的‘共同体制度’，最终导致她能力耗尽，不得不陷入沉睡！”

没有人明白神能从中获得什么，她像个慈善家。

祖父似有感慨，又说道：“我不算好人，但这不意味着，我没有善恶观念。需要承认的是，神时代因为‘战争’而死亡的人少之又少，涉及共同体席位和权益的‘位战’，死亡的不过是几十上百个冒险者；决定一个共同体存亡的‘歼灭战’，最惨烈的一次，也不过是五千冒险者的消逝……”

“和古王国时代，动辄数万，乃至上百万的战争相比，被神统治是幸福且幸运的。”

也是在这个时候，空上出现了文字：

【这样，还不足够吗？】

圣女终于开始了交流。

“足够！对没有力量、没有权势，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人而言，当然足够了！但是，对于比其耳、对于我来说，就不够美妙……”

祖父闭上眼，嘴角露出一抹可憎的微笑。

“因为我可以选择上战场，也可以选择不上战争。就让那些普通的人、普通的冒险者去死吧！他们死前的遗憾和憎恨，将成为‘原初之灵’的力量源泉。”

【……你让人厌恶。】

幕上再次浮现出文字。

祖父呵呵干笑：“可惜我技高一筹。你没能阻止我，反而死在我的手上。”

啪唧一声，他捏碎了掌中钱无益的脑袋。

最后的旧日幻影被击碎，祖父回到原。他看着满的烟尘碎石，看着倒塌的赤血庄，下意识以为他被摆了一道，没有回到属于他的时间。

直到看到满脸凝重、快步走来的格林，他才明白生了什么：“藏石谷出意外了吗？”

格林低头：“甘兰花全部枯萎，土壤神性蒸，神石不翼而飞！祖父，我们中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