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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他把电报送过来后，就走了吗？”

  &1dquo;是呀。”

  &1dquo;电报上写了些什么？”

  &1dquo;等某些事情可以公开时，我马上告诉你。现在只是时间问题了。”他显得有些抑郁。

  &1dquo;那葛屈德说的那个电话呢？”

  &1dquo;可怜的葛屈德，她真是忠贞不二。瑞姑姑，根本没有什么电话。希望你说的那位刑警已经知道这件事，没有采信葛屈德所说的话。”

  &1dquo;那么，她再绕回去，就是要去拿来那份电报吗？你们忘了要带走吗？”

  &1dquo;大概是忘了吧。因为我们当时都激动过头了，或者她以为我们忘了带走。

  瑞姑姑，你认真思考的结果，是似乎我们三个人的处境都很不利，是吗？可是，我敢誓，我们没有一个人会失手杀了那个可怜的恶魔。&1dquo;

  我看着与葛屈德的更衣室相连的隔门，压低声音说：　&1dquo;有一个可怕的念头，一直在我脑中挥之不去。哈尔斯，葛屈德可能拿了你的枪。那一夜她必定用了什么方法检查过那把枪。你和贝利离开后，那个恶棍又跑了回来。于是，她就&he11ip;&he11ip;”

  我无法再说下去了。哈尔斯双唇紧闭的站在原地，看着我。我吸了口气再说：&1dquo;她大概听到他在撬门的声音——警方说他身上没有钥匙——以为是你或贝利又回来了，就去开了门。知道自己搞错了之后，她赶紧跑上楼去。因为她很怕他，就朝他开了枪。”

  &1dquo;不可能！”他突然说，　&1dquo;胡说八道。”

  &1dquo;关于你的枪，你怎么解释？它就半埋在那个花床里。关于她的脚踝，你又想怎么解释？她是怎么扭伤脚的？”

  &1dquo;她的脚踝要怎么解释？任何女孩都会不小心扭伤脚，看她们穿的高跟鞋就知道了。”

  但是，我必须跟他说明一件事，即使那会让他认为我疯了。

  我的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而让我感到沮丧的是，他的表情就像是我刚签下了死亡证书一样。

  第十章　商人银行倒闭

  哈尔斯回来的第二天是星期二，而阿姆斯特朗的尸体是在星期天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在螺旋楼梯底下现的。星期二这一天将为他举行追思仪式，侦讯的日期就顺延到星期六。但是葬礼事宜要等阿姆斯特朗一家人从加州回来之后再定了。

  我想，没有人会为阿姆斯特朗的死感到遗憾，可是他的死法却又多少让人一掬同情之泪，又启人疑窦。他的一位亲戚费兹太太负责安排葬礼事宜，我相信一切会尽量。从简。我允许托马斯和华生太太到镇上去向死者致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不想去。

  哈尔斯这—，天多半是跟杰姆逊剂警在一起，只是他对所生的事，只字未提。他——副紧张不安的样子，在将近傍晚的时候跟葛屈德谈了很久。

  星期二晚上，人家都显得很安静。可是，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葛屈德和哈尔斯俩人都一副阴沉苦恼的样子，而且因为丽蒂已经知道有些瓷器被打破了（要让才佣。人不知道一些事还真是不可能），我自己的心情也不太好。瓦纳七点把午间送来的邮件和晚报带过来时，我很好奇的想知道报上是怎么报道的。这大篇幅的闻标题看了两次之后，我才了解它的意思：哈尔斯翻开《纪事报》，一动也不动地盯着报纸：我看到的标题是：　&1dquo;商人银行关门大吉”。放下报纸，我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哈尔斯。

  &1dquo;你知道这件事吗？”

  &1dquo;意料之中的事，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再问葛屈德：　&1dquo;你呢？”

  &1dquo;贝利跟我们提过。”葛屈德的声音里伴有怯怯的语调，&1dquo;现在情势好像对他很不利，是吗，哈尔斯？”

  我语带轻蔑：　&1dquo;贝利！这样一来，那个贝利的脱逃之举就很容易解释了。

  是你们，你们两个人帮他逃走的！这得自你们母亲的遗传，我们瑞秋家的人不会这么做的。你们知不知道，你们两个人的每一分钱都在那家银行里？&1dquo;

  葛屈德想说些什么，却被哈尔斯制止了。然后，他平静地说：　&1dquo;情况还不止如此，葛屈德。他们抓到贝利了。”

  &1dquo;抓到了？”

  她跳起来，抢过他手中的报纸。一眼扫过报上的标题后，又把报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然后，埋在桌上，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哈尔斯呢，苍白的脸上满是苦恼之情，连忙拿起皱了的报纸，把它摊平之后细读起来。

  我曾将闻剪报留存了下来，可是现在我只记得住重要的部分：星期——下午，大概两三点的时候，商人银行：正是打烊前的高峰时期。珍珠酿造公司的总裁特拉特曼先生到银行去清一贷款。为了安全起见，他曾将总价三十万美元的三百张国孙船运公司五元债券存进银行做担保。特拉特曼先生朝一位办理贷款的银行职员走去。在例行手续之后，那个银行职员走进保险库。特拉特曼先生是个体型庞大、容光焕的和蔼的犹太商绅。他轻松的吹着口哨等了一会儿。可是，那个银行职员并没有回来。再过了一会儿，特拉特曼先生看见他走出保险库，又走向助理出纳那儿。然后，俩人匆匆跑进保险库。再过了十分钟，助理出纳员出了保险库，走向特拉特曼先生。他面色惨白，全身抖动。他告诉．特拉特曼先生说，经过察看后，他们现那些债券放错了地方，一时找不到，请他隔天早上再来一趟。届时，一切都会得到妥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