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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页（第1页）

  维利出去交待给走廊上的警员。

  &1dquo;莫高斯先生，刚才您想说&he11ip;&he11ip;”

  莫高斯面无表情地接着说：&1dquo;我想您会很感兴的。您知道，阿比嘉这位老人的心肠很善良。她已经白苍苍，但脑筋并不糊涂，但是，不管她有多大的胸怀和多聪明的大脑，她毕竟还是位妇女。探长，她还是个反复无常的人。所以两周前她要求我再立一个遗嘱，我也并没有怎么惊奇。”

  &1dquo;摩西老爷爷！”埃勒里悲哼着，&1dquo;这件案子怎么这么多的奥秘，全都具有专业性的知识，最初是解剖学，其次是冶金学，现在又是法学。”

  &1dquo;您不要以为是第一份遗嘱的文字写得不好或有什么不对，”莫高斯急忙打断他的话，&1dquo;而是因为在钱款数额的分配上她改变了主意，她想要改变部分赠予&he11ip;&he11ip;”

  &1dquo;是分配给让奈的那一份吗？对不对？”埃勒里问。

  莫高斯惊讶地看了他一眼：&1dquo;您真聪明。完全对，是让奈的。哦，不过我要讲的不是阿比嘉给他的私人部分，而是提供给让奈和肯奈泽尔科研研究基金的拨款数目。她想把这一项款项全部勾掉。原本不需要重拟一份遗嘱的，可是，阿比嘉又想增加分给仆人的钱数，并再追加一些捐赠给各项慈善事业的款项。因为老遗嘱立的时间已足足有两年之久了。”

  &1dquo;那么这份遗嘱已经拟好了吗？”埃勒里坐直了。

  &1dquo;是啊，当然拟好了，但还没来得及签字。”莫高斯歪着头回答，&1dquo;这先是由于她不幸丧失知觉造成的，现在她又被谋杀&he11ip;&he11ip;给耽误了。你们看，我若是事先知道她会这样离开我们就好了！唉，话又说回来，我们谁也不可能事先得到半点警告&he11ip;&he11ip;事实上，我本来打算明天把遗嘱提交给阿比嘉签字。但现在一切都为时已晚。第一份遗嘱照旧有效。”

  &1dquo;所有这些情况都要仔细研究，”老探长压低声音含含糊糊地说，&1dquo;遗嘱往往是引起杀人动机的主因&he11ip;&he11ip;这位老夫人在让奈搞的这项研究金属的冒险事业上断送了很多钱吗？”

  &1dquo;&1squo;断送’这个词用得非常妙！”莫高斯回答，&1dquo;我似乎觉得我们大家如果能得到阿比嘉给让奈那搞神秘实验的钱，已经足够我们所有人都生活得非常宽裕了。”

  &1dquo;您刚才说，”埃勒里也加入谈话：&1dquo;除了让奈大夫和肯奈泽尔，谁也不知道研究的性质？难道道伦夫人也不知道？老夫人办事素以讲求实际闻名，在商场上出了名的精明，她事前如果不知道科研方案的实质，岂肯出钱资助这项计划？这简直使人难以置信。”

  &1dquo;每一种坚固的构造都会有一个缺陷，一个弱点。”莫高斯为自己的话做了结论，&1dquo;阿比嘉的弱点便是对让奈的宠信。她已为让奈的才能所陶醉，她相信他说的一切。不过，对让奈也要说句公道话。据我所知，他从未辜负过夫人的美意。毫无疑问，她对这个科研方案的细节并不明了。你们知道吗？让奈和肯奈泽尔已经为这个东西——不管它是什么——苦干了两年半的时间。”

  &1dquo;还可以嘛！”埃勒里微微一笑，&1dquo;我可以打赌，这位老夫人绝不会像您介绍的那样幼稚。或许她在第二份遗嘱里想撤销科研方案拨款，原因正是他们在这项研究上花费的时间太长了。”

  莫高斯扬了一下眉毛：&1dquo;猜得好，奎因！完全猜对了。他们最先答应在六个月内完成这项科研工作，结果却拖了出五倍的时间。虽然她仍像过去一样信赖让奈，她说了——这是她的话——&1squo;我再也不要资助那么糊里糊涂的实验了，近来钱紧得很。’”

  老探长蓦然站起身来：&1dquo;谢谢您，莫高斯先生。我们就谈到这里吧。我想没别的事了，您可以走了。”

  莫高斯像被开水浇了似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如同被囚禁的囚犯得到意外赦免一样拔腿就走：&1dquo;谢谢，我马上跑步到道伦家去。”他头也不回地叫道。开门时，他停住了脚步，孩子气地咧开了嘴，&1dquo;不用劳驾告诉我必须待在市区，探长，这些事我都懂。”话音刚落，他已经不见了踪影。明钦医生悄悄对埃勒里说了句话，向老探长鞠了一躬，也溜了出去。

  走廊里传来一阵响动，维利机警地转过身，把门开了一道缝，伸出他的大脑袋往外张望。

  &1dquo;区检察官来了！”维利提高了声音说。

  老探长迈着小步迅走过房间。埃勒里站起来，正了正夹鼻眼镜。有三个男子走进房间。

  其中一个是区检察官亨利·辛普森，他身体很健壮，长得也很结实，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小一些。和他并排走在一起的是他的助手迪莫西·克洛宁，一位好动的中年人，他一头红，却给人一种很瘦削的感觉。躲在他们后面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采访记者，他长着一对很活泼的小眼睛，嘴上叼着雪茄。他把礼帽歪戴着，推到前额上，帽下露出一给白，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

  记者刚跨进门槛。维利就一把抓住了他的外套袖子。

  &1dquo;喂，皮特，”他咆哮着，&1dquo;我说你呀，你往哪儿走？你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