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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页（第1页）

  &1dquo;维利，”埃勒里慢吞吞地说，&1dquo;据我所知，你好像是咱们当中唯一一个在让奈医生生前进过这间屋子的人。你还记得吗？那是道伦夫人凶杀案初步调查阶段的事情。你到这儿来搜查让奈医生的办公室，要查他的记事簿。这事和追查史瓦逊下落有关。”

  &1dquo;没错，奎因先生。”

  &1dquo;你还记不记得曾经见过这个柜子？”

  &1dquo;当然见过，这是我的责任，奎因先生。我甚至还打算把抽屉打开呢。我以为记事簿可能放在这小柜子里。但当时它是锁着的。后来我并没有提这件事。因为柜子的抽屉上，都贴着标明内容的标签——这些标签现在还在上头——说明每个抽屉里都是些什么东西，看来那个小本子不应该放在这里面。”

  &1dquo;那当然，”埃勒里打着了打火机，点起一支烟，&1dquo;小柜子原来的摆放位置是这样吗？”

  &1dquo;是的。”

  &1dquo;写字台的角也像现在这样快碰到墙了吗？”

  &1dquo;写字台就是这样放着的，奎因先生。我记得它的每个角都离墙很近，尤其有一边的一个更近。我只能从窗户那一面挤进去，即使是这样，还是费了好大劲勉强挤了过去呢。”

  &1dquo;好极了，一切都吻合。我必须说，维利，”埃勒里带着不伤人的微笑说，&1dquo;由于你过于健忘，没有提到有这么一个小柜子，忘了说明这个柜子所在的位置，你失去了一个扬名显功的大好机会。当然，你不可能先知道&he11ip;&he11ip;啊，进来，约翰。请进来，普莱丝小姐。”

  明钦医生让到一旁，请露茜·普莱丝先走进来。她穿着一身熨得极其平整的医院制服。当他们走进办公室时，埃勒里很快穿过房间，在他们身后关上了门。

  &1dquo;让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他又走回房间中央，搓着双手，以一种愉快的语调说，&1dquo;普莱丝小姐，请您坐到您自己的桌旁，准备记录。好，太好了，就是这样。”

  女护士坐下了。她掏出钥匙，打开小写字台的上层抽屉，取出记录本、铅，安静地等待着。

  埃勒里挥手向父亲做了个手势：&1dquo;爸爸，谢谢你，请你最好坐到让奈医生的转椅上。”老探长微笑着服从了。然后，埃勒里又抬起维利警官的胳臂，把他安置在门口，&1dquo;辛普森，你可以坐在这里。”埃勒里把放在西墙根下的一把椅子拉了过来，检察官一声不响地坐了下来。&1dquo;迪居那，好孩子。”

  这孩子激动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了：&1dquo;你当然也要演一个很重要的角色。你站在书架旁边，站到离维利警官不远的地方去，在那里可以得到他巨大的翅膀的保护。”

  迪居那跑过房间，认真地站到了指定的地点，仿佛他要往右靠一寸的话，就会扰乱埃勒里的计划。

  &1dquo;约翰，你最好同检察官辛普森坐到一起去，”——医生服从了——&1dquo;现在我们一切就绪。舞台布置好了。说得更形象一点，蜘蛛网结好了。老蜘蛛下巴滴着口水，正在伺机而动。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那么那只一点也不会疑心的苍蝇很快就会落网。”

  埃勒里把东墙根下的大椅子拉到指挥全局的位置上，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他有意地扶了扶他的夹鼻眼镜，叹了一口气，伸出了双腿。

  &1dquo;您准备好了吗，普莱丝小姐？”

  &1dquo;准备好了，先生。”

  &1dquo;太好了。请记下来：”呈纽约市总警监的备忘录&1squo;。写好了吗？&1dquo;

  &1dquo;写好了，先生。”

  &1dquo;下边是小标题：”探长理查德·奎因&1squo;。请在下面画一条线，普莱丝小姐。接着写：&1dquo;关于道伦夫人和让奈医生的凶杀案’。现在另起一行：”尊敬的局长先生：我深感荣幸并偷快地向您报告&he11ip;&he11ip;&1squo;&1dquo;

  房间里只能听到埃勒里那缓慢、均匀的口授声、女护士铅飞移动的沙沙声、还有在场听众的沉重呼吸声。这时突然响起了刺耳的敲门声，埃勒里朝维利点点头：&1dquo;请看看谁在外边。”

  警官把房门开了一条小缝，大吼一声：&1dquo;干什么？”

  一个男人的声音迟疑地回答：&1dquo;明钦医生在这儿吗？当宁医生请他到办公室去一趟。”

  维利用带有疑问的眼神看了埃勒里一眼。后者回身半开玩笑地对明钦医生说：&1dquo;你可以去嘛。大概当宁医生正非常需要你呢。”

  医生把着转椅的扶手，微微抬起了身子：&1dquo;哦，你看我应该？&he11ip;&he11ip;”

  &1dquo;请便。我估计此地过一两分钟或稍等一会将会演出一幕独具一格的活剧来。你可不该错过看好戏的机会哟。”

  明钦低声说道：&1dquo;告诉他，我正忙着。”他又坐进了转椅。

  维利就在来人的鼻子前面关上了门。

  &1dquo;维利，他是谁？”埃勒里问。

  &1dquo;库柏那家伙，门卫。”

  &1dquo;噢！”埃勒里仰身靠在椅背上，&1dquo;咱们继续进行吧，普莱丝小姐。从咱们很不礼貌地被打断了的地方接下去。我说到哪儿啦？”

  年轻小姐口齿伶俐地很快念道：&1dquo;呈纽约市总警监的备忘录，探长理查德·奎因。关于阿比嘉·道伦夫人和法朗西斯·让奈医生的凶杀案。尊敬的局长先生：我荣幸并愉快地通知您&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