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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页（第1页）

  &1dquo;你觉得失落和孤独，即使周围的人口口声声说爱你。我明白那种被疏远的感受。你的父母从没对你满意过；你的上司对你提出无理的要求；你的孩子不尊重你；那些自称是朋友的人谩骂你、背叛你；也许你的配偶嘲笑你，让你感到很渺小。

  &1dquo;听我说，”他说，轻柔的声音变得更低，更推心置腹，&1dquo;你在听我说吗，我的孩子？如果你能够听我的声音，那你就在听真正关心你的声音。听我的话，因为你未来的永生就依靠它了。”

  为了制造戏剧效果，他停下来，然后强调说：&1dquo;你对我来说并非无关紧要。我爱你。我会保护你免遭别人的鄙夷，你的父母、上司、老师、朋友、妻子、丈夫以及那些并不真心爱你的人对你的鄙夷。他们的爱是虚假的，虚假的，”他强调。

  &1dquo;我要带你到我身边，让你成为我家庭的一员。这是个大家庭。它已经有好几百万成员。但我已经为你预留了位置。只为你。即使你不接受，留给你的位置也不会给别人。

  &1dquo;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加百列教主怎么会知道我？听我说。这些怀疑都是魔鬼引起的。别再怀疑。摒弃那些怀疑。我的女儿、儿子，亲爱的，”他轻声说，&1dquo;我了解你。我要你和我同在世界秩序里。”

  &1dquo;世界秩序？什么意思？”酋长问。

  &1dquo;嘘。”她摇摇手，让他别做声。

  他们一直听到节目的最后，这时加百列教主做了辞藻华丽的祝福祈祷。通信地址和网址打在屏幕上，背景是在映红了天边的晚霞中的圣殿。他鼓励观众索要小册子。

  &1dquo;我敢肯定，那里面全是人生问题的答案。”

  &1dquo;对，谁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答案的。”酋长接着说，把电视的声音调低。

  &1dquo;他还是能够让戈登这种人如痴如狂。”

  &1dquo;像他这样的人还有很多，玛丽娜。参加太空计划的不少人都说他改变了他们的生活。”

  &1dquo;你开玩笑！”

  &1dquo;我的一个同事就把女儿送到他的学校读书。”

  &1dquo;一个心智正常的人怎么会相信一个人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1dquo;当然会，”他耸耸肩说，&1dquo;他说的都是他们想听的。他很能迎合他们的恐惧心理——遭受拒绝，不被接受。而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他们的价值。在别人不尊重他们时他尊重他们。如果他们与他在一起，他们也会成为精英中的一员。”

  &1dquo;难以置信。太恐怖了。”

  &1dquo;并不是真的难以置信，但绝对恐怖。许多人认为希特勒说的是对的。一个人可以控制很多人的大脑，他就是个极好的例子。你只要想一想自他以来冒出来的邪教头目就知道了。”

  她擦擦手臂，这倒并不是因为酋长把空调的温度调到了最低。

  &1dquo;这家伙并不把自己看成先知或牧师。他就是自己教条的神明。他掌握了生命的秘密，如果你追随他，你就走上了通往天国的捷径。”她对加百列教主的说法不以为然，&1dquo;这样下去的话，他将绕开上帝。”

  &1dquo;你有宗教信仰吗，玛丽娜？”

  他平静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严肃地说：&1dquo;有。难道你没有吗？”

  &1dquo;我相信科学。”

  她想了一会儿，问他是不是一直想成为宇航员：&1dquo;是不是从小就想？”

  &1dquo;我一直对太空着迷，想了解行星、月亮和星座的秘密。我大一点的时候，晚上常常骑自行车溜出去，来到郊外，那儿的天空一片漆黑。我总是观察星星，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希望看到流星、气象气球或者卫星。早期的宇航员是我心中的英雄，所以，对，我想你也许会说我内心深处一直想做宇航员。但那时我认为是不可能的。”

  &1dquo;为什么？”

  &1dquo;我住在印第安人居留地，一直到高中毕业。”

  &1dquo;所以？”

  &1dquo;所以机会很有限。”

  &1dquo;你为什么不改变这一现状呢？”

  他直直地盯着她：&1dquo;怎么去改变呢？”

  &1dquo;参加种族促进组织。”听了这句话，他皱起眉头，&1dquo;好吧，你为什么不愿意参加呢？是因为那个朗布什？”

  &1dquo;朗特利。”

  &1dquo;你怀疑他的诚实？”

  &1dquo;有些怀疑。”他转了转肩，似乎想回避她的问题，&1dquo;我不知道。”

  &1dquo;如果你不知道，也许你应该会觉的。”

  &1dquo;不仅仅因为他。”

  &1dquo;还因为什么呢？钱不够多？”

  &1dquo;不，他们说，我在工作之外的兴只要不与他们的方针相违背，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1dquo;我觉得这对大家都有好处。”

  &1dquo;我们干吗谈这个？”他没好气地问。&1dquo;我已拿定主意了。我已经婉言谢绝他们了。”

  &1dquo;但你对自己的决定并不满意。”

  &1dquo;为什么这么说？”

  &1dquo;因为你冲着我大叫。为什么那么暴躁呢，酋长？如果你已经拿定主意，而且觉得很好，那为什么我一说这个你就不开心？”她瞪着他，结果他先将脸转过去，&1dquo;你是不是担心他们会让你失望？”然后，她用更轻柔的声音问：&1dquo;还是你担心会辜负他们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