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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万年后的问剑（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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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次搭手，当年的感觉顿时如海潮般袭来，可也就是刚开始数招，数招之后，他熟悉的剑气、剑意仿佛来了个大变样，完全陌生，且爆力极其恐怖。

1如果说以前白泽的剑意是猛击猛退，气势如虹的话，现在的剑意就像绵绵秋雨，缠缠绵绵仿佛永无尽头，但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刮来一股秋风，寒意瘆人。

包括他最熟悉的九剑驭龙。

虽然白泽使用的只是九柄灵力飞剑，但九剑之间的彼此配合、彼此完善早不似当年那样锋芒毕露，以杀力为主。

其实这种说法也不对，不是说如今白泽的剑意杀气少了，而是那种表面平静无波，内里却隐藏着滔天巨浪，如静谧的大河，表面看似平静，但水下却是激流汹涌，能吞噬一切。

白泽的剑每次刺中魂太清，都会在魂太清身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红点。

此时此刻，魂太清的一身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红点，一丝丝鲜血沁出来，看起来很是吓人。

“不打了不打了…”趁着白泽回剑的机会，魂太清大叫一声抽身便退。

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体内灵力都差不多被消耗一空了。

“老大，你这剑法，可比当年老辣多了…”魂太清喘着粗气，“当年…当年你的剑法咄咄逼人，剑意锋芒毕露，出剑总是充斥着霸道，可如今，感觉就像在剑尖上包裹了一层薄薄的防护，看似有防护，但实际上却杀机隐藏，狠辣无双。”

“你…你是怎么练的？”魂太清无语了。

白泽收剑而立，笑道：“这是针对你的感受，如果是别人，感受到的只有仁慈！”

魂太清一愣，随即竖起双手大拇指：“阴险！够阴险！竟然在战斗中还能改变自己的剑意，你变了，你太坏了，以前的你可不兴这样的！”

白泽莞尔一笑，陪着魂太清坐下，摸出两壶酒，给魂太清丢去一壶，笑道：“其实剑意这东西，本身就是糊弄人的，剑修真正修炼到一定境界，是可以完美隐藏剑意的，因为剑意本身就是出剑最大的漏洞，就像一个人露出的杀机、杀机，无异于向别人表明了你的意图。”

“但是正因为如此，伪装的剑意反而会起到麻痹别人的效果，所以，你刚才感受到的我的剑意就是我想要让你感受到的而已，实际上我的剑意早就没有了。”

魂太清手中拿着酒壶，但却一口也不敢喝，屏息凝神，认真听着白泽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以便于以后复盘的时候重新理解。

白泽见他如此谨慎，笑道：“你无须如此，有些东西，是贯穿层次提升的，就像小学生要领悟大学微积分……”

“小学生？大学？微积分又是个啥？”魂太清急忙提出疑问。

“呃……”白泽挠挠头，有些尴尬的灌了一口酒，笑道：“这样说吧，就像一个蒙童要领悟翰林文章一个意思，这个你懂吧？”

“懂懂懂！”魂太清大点其头。

白泽笑道：“其实说到底，这世上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剑术、剑法，其实一切都是以最基础的拳脚演化出来的，你如果把你手中的剑想象成自己的胳膊，只不过是比较长的胳膊，练剑的时候顾虑自然就少了。”

魂太清点头道：“这我懂，这就是所谓的人剑合一是吧？”

白泽摇摇头：“非也，大错特错，所谓的人剑合一，依旧是一种唬人的说法，人就是人，剑就是剑，人剑合一只是比喻运剑的技巧，所谓如臂使指，大概就是这么意思，就像指挥自己的手臂一样，哪有自己真正的手臂使唤起来顺手？”

“我们炼化本命飞剑，温养飞剑，做到与自身心意相通为的是什么，就是让剑变成自己的手臂，不仅仅跟自己心意相通，甚至连触感、感知这些都能诞生出来，这才是真正的本命飞剑。”

魂太清挠挠头，嘀咕道：“那不还是人剑合一嘛…”

白泽笑了笑，并没有再多做解释。

如今魂太清放下练气，初次走上剑修这条路，一上路就涉及深层次的领域，反倒是揠苗助长，对其没有任何好处。

“说说你现在的情况吧，刚才咱们小小的打了一场，我说三点。”

“第一……噗，你干嘛！”白泽哭笑不得，魂太清居然拿出了一枚水月洞天，要将白泽接下来说的话记录下来。

“你若是在地球，肯定是个学霸！”白泽摇摇头，说道：“我只是在指点你练剑，而不是在教你练剑，修炼到后面，你会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而不是一味的传承我对剑的领悟。”

“你目前练剑，已经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了！”白泽正色道，“这叫好高骛远，你现在练剑，实际上脑中是以当年我的剑术为目标的，是不是？”

魂太清苦笑道：“没错，练剑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当年你的剑术剑法，然后不自禁的就会像你当时的高度靠拢，我知道这是不可取的，但克制不住。”

白泽轻轻抿了口酒，笑道：“你应该观想的是自己的出剑，每一剑出去，不要想太高大上，只想着这一剑使出来以后，是否达到了自己暂时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