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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等小四反驳，老三立刻附和，&1dquo;是啊，我娘子要不是因为小脚，她怎么会连武都练不起来呢？我跟你说她遭得罪太大了。我看着她那脚，我都心疼。”他看了眼柳月晨，又小声道，&1dquo;而且说句不好听的，看着真不怎么好看。”

  柳月晨都快被他气哭了，什么人啊，居然当着其他人的面议论她的脚，而且还说她脚不好看。

  老三接着又道，&1dquo;我女儿要是裹脚，还不得把她疼死。反正我舍不得。”他看着小四，&1dquo;你生的是儿子，你当然不这么想了。你不如问你娘子，看看她当初裹脚吃了多少苦头？”

  大家目光齐齐落到崔宛毓身上，她脸上有片刻不自在，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种被家人支配的恐惧感。她知道母亲是为了她好，可是太疼了，裹脚太疼了，她这辈子都不能多走几步，也确实很痛苦，哪怕她从小受的是妻为夫纲，也不能违心的说裹脚很好。她只好道，&1dquo;从小裹受得罪要小。但是我听嬷嬷说过，有许多人裹脚摊不住，生生疼死了，甚至有的伤口脓，死了。”

  老二咽了口唾沫，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的表情，&1dquo;什么？还会死人？这简直丧尽天良。”

  小四还真不知道这个。脸色也不由大变。

  凌凌也是有闺女的人，&1dquo;我的娘咧。我可不能让我女儿裹脚。哪怕不嫁进大户人家，我也不能让我女儿裹脚。这谁想出来的，这么祸害人。他们就不觉得愧疚嘛。”

  小四最终谁也没有说服。

  他把厉害关系讲了，可所有人都认为他娘和皇上能对付这些人。毕竟皇上可是九五这尊。他斗垮了那么多人。谁敢跟皇上作对。

  三兄弟带着各自的娘子离开了。

  崔宛毓见他神色落寞，上前给他揉肩，宽慰他，&1dquo;我知道你是担心咱娘，可是皇上会保护咱娘的。他们一定能斗垮那些老顽固的。皇上手段有多狠，你应该知道的呀。”

  小四握住她的手，视线落到她的鞋上，&1dquo;我真的不知道，裹脚居然还会丧命。”

  追求美是没错，但是如果这件事很危险，大人却替孩子做了决定，孩子因此丧命，那就太可怜了。

  崔宛毓嘴角露出苦笑，&1dquo;你是男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呢。”

  小四叹了口气。

  崔宛毓抚平他眉心的褶皱，&1dquo;你也别太担心。我特别佩服咱娘，她年纪这么大了，还能长到自己的方向。可我从小到大，连自己想做什么事都不清楚。你说悲不悲哀？”

  小四心里很不是滋味。男人跟女人的差别真的很大吗？

  崔宛毓比小四要乐观一点，&1dquo;失败了，咱娘也是皇后，再不济，她也能回来，继续做她的老夫人。咱们还一样孝顺她。如果成功了，那她就是千古第一人。许多后人都会记得她英勇事迹。无论成败与否，她都将青史留名。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

  青史留名？小四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当清官只是想造福百姓，还真没想过死后的事。现在听到这四个字，眼前突然打开一扇的大门。

  是啊，这世上的人向上爬不都是为了名利，金钱和美女吗？

  他娘有这个机会，是许多人一生都求不来的天赐良机。他作为她的儿子怎么能担心她受伤害就阻止呢。

  第13o章

  翌日清晨，淡蓝色的天空洁净无暇，由远及近，依次变深，蔓延了整片天空。

  林云舒递了牌子进宫，等她到了，皇上直接带她到偏殿，已经摆一桌上好的酒菜。

  &1dquo;都是你爱吃的。也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酒，我就每样都备了一瓶。”待她坐后，王公公让两个太监抬了一筐的酒过来。里面各种酒都有，白的，红的。

  &1dquo;这是葡萄酒？”林云舒看到一瓶熟悉的葡萄酒，忍不住惊讶起来。

  &1dquo;对。是朕从西方国家带来的。你也知道运酒很危险，所以带的并不多。”皇上见她有兴，便打开一瓶，&1dquo;还剩两判若两人，一直没舍得喝。”

  林云舒还真是想喝了。前世，她睡前总会喝一杯，美容养颜。这么多年没喝，还怪想的。

  有酒自然也有透明玻璃杯。擦干净后，倒了半杯，颜色红润透亮。

  &1dquo;这两个透明杯也是从西方国家带过来的。”皇上细心解释。

  &1dquo;这种东西在国内应该卖得很好吧？皇上为何没有多进些。”林云舒有些惊讶。玻璃是西方先现的，玻璃制品一直是东方欠缺的东西。

  皇上摇头，跟她碰了一杯，浅浅啜了一口才道，&1dquo;这东西并不值什么钱。我已经请匠人琢磨出来了。”

  林云舒完全惊呆了，只是又不免疑惑起来，&1dquo;那为何一直没有制作东西？”

  &1dquo;月国还在平稳期，这些东西面世对月国现在而言，并不适合。”皇上端着酒杯走到窗前，&1dquo;现在我们国家最主要的是多种粮食，填饱大家的肚子。如果这东西面世，必定会冲击许多行业。许多人未必会沉下心来种田。”

  林云舒明白了。上行下效，如果有一条来钱快的路子，许多人心思就不稳了。

  治国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两人吃完饭，喝完酒。皇上趁林云舒不注意的时候，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