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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页（第1页）

  &1dquo;你的意思是，”老探长困惑地问，&1dquo;避免使用勒死的行凶办法有利于凶手逃脱法网吗？”

  &1dquo;当然喽。如果现让奈死于枪击或刀刺或毒药，我们在客观上就没有任何想当然的理由猜测两案互有联系了。请注意，在第二个案子里，凶手实际是先猛击了让奈头部，然后才把他勒死。那么凶手为什么不干脆用棍棒把事情一干到底呢？为什么只是先把他敲昏，然后又搞了一套这么复杂的动作，然后再很费周章地把铁丝套到他脖子上拧紧呢？不对，爸爸，看来凶手所希望的正是要咱们注意，两案是互相关联的。”

  &1dquo;老天，真是这样。”老探长同意道。

  &1dquo;对我个人而言，问题不在于我是否正确，”埃勒里又坐回圈椅说，&1dquo;如果我能知道，凶手为什么希望咱们相信，两案是一个凶手所作，那么我就可以掌握全部内情了。但对于第二件谋杀案我还无法得出最后的结论。就算两案出自一个坏蛋之手，我也必须获得确凿的证据才行。”

  老探长桌上的内部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他取下话筒。一个暗哑的声音报告：&1dquo;探长，一个叫肯奈泽尔的男人要求见您。他说有重要事情。”

  &1dquo;肯奈泽尔&he11ip;&he11ip;你说，叫肯奈泽尔吗？放他进来，比尔。”

  辛普森转身对老探长说：&1dquo;这个肯奈泽尔要干什么？&he11ip;&he11ip;真是见鬼！”

  &1dquo;不知道。听听吧，辛普森。我倒有了一个想法。”他们彼此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埃勒里没再说什么。

  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一个警探打开门。门口出现了肯奈泽尔矮小的身影。

  老探长站起身来：&1dquo;请进，肯奈泽尔博士，请进。没事儿了，法兰克。”

  警探离开之后，黑皮肤的矮个子学者才胆怯地走到房中央。他身上穿着一件褪色的浅绿色大衣，大衣上端是黄褐色的天鹅绒领子。化学药品在他一双手上留下了斑斑疤痕。他的手上拿着一顶上等绿色丝绒礼帽。

  &1dquo;请坐，请把您到这儿来的想法全都讲出来吧。”

  他颇为矜持地坐在椅子边儿上，把帽子放在膝盖上。那双温柔的黑眼睛在办公室里茫然四顾，似乎心不在焉地把他看到的一切自动评价了一番又再记回脑子里。

  他忽然开口了：&1dquo;今天早晨你们讯问我时，我正为我的朋友和同事突然遭到不幸而十分难过，所以无法深入思考作答。现在，奎因探长，我反复考虑了种种事实，正式宣布，我为我个人的安全担忧。”

  &1dquo;啊，原来是这样！”如此矫饰的话语从老探长的嘴里冷冷地吐了出来。

  区检察官在肯奈泽尔僵直的背后对老探长眨了眨眼。

  老探长几乎不可察觉地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会意。

  &1dquo;请说明白点，您的意思是什么？是不是您了解到某些有关让奈谋杀案的情况想让我们知道吗？”

  &1dquo;不是这样，不是这么回事，”肯奈泽尔抬起两只手，心不在焉地瞧着手上满是斑斑点点的龟裂的皮肤，&1dquo;但是，我有一种假设。从午饭后开始，这种假设一直使我很不安。如果我的推测正确，那么根据这种假设，我很可能成为这一系列恶魔般的残酷凶杀案的第三号牺牲品！”

  埃勒里紧紧皱起了双眉，眼睛里露出了感兴的神情：&1dquo;您说的是某种假设吗？”他半信半疑地追问了一句，&1dquo;一定是很夸张很刺激的假设。”——惹得肯奈泽尔斜起眼睛瞪了他一下——&1dquo;哦，肯奈泽尔，今天我们所缺的正好就是假设。好吧，请详细说给我们听听吧，一定很提神。”

  &1dquo;我迫在眉睫的死亡是讲笑话的题材吗？奎因先生？”科学家直截了当地说，&1dquo;我得开始修正对你的第一印象了。我感觉你总是对你所不能了解的事物擅加嘲讽&he11ip;&he11ip;”他从埃勒里的方向做了个九十度的大转弯。埃勒里再度滑落到椅子里。

  &1dquo;探长，简而言之，我的假设可以归结如下：有一个第四者，姑且先把他叫做x。这个x已经策划了一系列谋杀。从把阿比嘉·道伦勒死开始，然后是勒死让奈医生，最后以勒死莫理茨·肯奈泽尔结束。”

  &1dquo;第四者？”老探长皱起眉头，&1dquo;是谁？”

  &1dquo;这我不清楚。”

  &1dquo;那么，有何依据？凶手的目的呢？”

  &1dquo;啊，这可是另一个问题！”肯奈泽尔轻轻在老探长的膝盖上拍了一下，&1dquo;为了获取我冶炼合金的所有秘密和利润呀！”

  &1dquo;原来是这样&he11ip;&he11ip;”辛普森大为失望，并显露出不大相信的样子。

  老探长气坏了。他几次把颤动的目光由肯奈泽尔移向埃勒里：&1dquo;为了攫取价值数百万美元的冶炼秘密而谋杀？想得不错，真不坏&he11ip;&he11ip;那么，为什么道伦夫人和让奈医生也被害了呢？我看，在你的化学方程式完成之后，只需要把你害死，把冶炼的秘密一掌握，不就万事大吉了嘛？”

  &1dquo;不，这还不够，”科学家冷静且从容不迫地反驳道，&1dquo;让我们假设这个第四者躲在幕后密谋策划，渴望取得我们的科研成果，而且还梦想成为这一重大明的唯一占有者，在这种情况下，杀害阿比嘉·道伦无疑对他极为有利。这样，凶手就可以造成死者继续为实验工作提供资金的局面，当她拒绝资助我们时，凶手就杀死了她。这样可以达到一石二鸟的目的：一，使这项研究即使在阿比嘉·道伦死后也保证可以得到充裕的经费支援；二，除去了掌握冶炼秘密的三人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