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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页（第1页）

  地球人开始对乌托邦的国家政体制度感兴，有两个像伯利先生和凯思基尔先生这样的政客在场，这再自然不过了。

  &1dquo;你们的政府机制是什么样子的？”伯利问，&1dquo;是君主立宪制还是独裁统治，还是完全的民主？你们的行政和司法脱离吗？在你们的星球上，是有一个政府还是有几个行政中心？”

  尽管费了很大劲，但是伯利先生和他的同伴还是搞清楚了，在乌托邦根本就没有任何中央政府。

  &1dquo;但是，”伯利先生说，&1dquo;总应该有一个人或者什么东西，如国务院、部、局或者类似的机构，似便为某项公共福利事业做出最后的决定吧，你们总该有一个绝对权威机构来掌管国家的大事，对我们来说，这是必不可少的。”

  没有。乌托邦人宣称，在他们的星球上没有这样绝对权力集中的机构。过去曾经有过，但是到政体解散以后这些机构就不复存在了。对任何一件具体事务的处理意见最后都是由最了解这一事务的人来制定。

  &1dquo;但是，假设有些需要众多人的观察才能做出决定的事情该怎么办呢？比如说一个有关公共健康的法规，由谁来执什呢？”

  &1dquo;没有必要去执行它。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1dquo;如果有人拒绝遵守你们的规章制度呢？”

  &1dquo;那么我们会询问他或她为什么这样做：可能会有特殊原因在里面。”

  &1dquo;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呢？”

  &1dquo;我们就会检查一下他的大脑，看看他的道德思想是否健健康。”

  &1dquo;心理医生取代了警察。”伯利说。

  &1dquo;我看还是有警察好。”鲁珀特·凯思基尔插了一句。

  &1dquo;你确实喜欢警察。”伯利先生好像在暗示他别忘了上次警察还找过他的麻烦。

  &1dquo;你的意思是说，”伯利带着很投入的表情继续同乌托邦人谈论这个话题。&1dquo;你们所有的事情都是由鲜为人知的个人或者机构来操纵吗？而这些人或者机构之间没有任何协调关系？”

  &1dquo;&1squo;我们整个星球的事情，”厄斯菜德说，&1dquo;都是为了保证人们的全面自由。我们有许多情报机构，负责用普通心理学去指导人们的思想和行为。”

  &1dquo;那么，这些机构是不是你们的统治阶层呢？”伯利先生问。

  &1dquo;他们丝毫不能随意把自己的意愿加在别人头上，从这一点看，他们不能算是统治阶层，”厄斯莱德说，&1dquo;他们所处理的只是一些很普通的事务，仅仅如此而已。他们的地位并不比其他人高，没有任何优先权，这同哲学家和科学家并不一样，哲学家和科学家有许多优先权。”

  &1dquo;这是一个真正的共和国！”伯利说，&1dquo;但是我想像不出这样的国家是怎样运作，是怎样形成的。你们的国家很可能是一个高度达的社会主义国家。”

  &1dquo;你们是否还生活在除了空气、公路、海洋、荒野，其余都属于私有财产这样一个社会？”

  &1dquo;我们是生活在这样一个社会里，”凯思基尔说，&1dquo;为了私有财产我们还要进行斗争和竞争。”

  &1dquo;我们早已过了这一时期。我们最终现，私有财产是人类不能容忍的荒谬东西。我们已摆脱了它。一位艺术家或者科学家已完全控制他所需要的物资材料，我们都有自己的工具、设备和房屋，但是我们没有用于贸易和投机买卖的财产。所有的战争物资，包括演习用的战争物资都被取消了，但是，我们花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才完成了这项任务。这并不是在几年内就可以做到的。对私有财产极大的占有欲是人类展史上一个自然，也是必要的阶段。它导致了一个可怕的结果，但是，通过这个可怕的灾难性结果，人们认识到了私有财产的本质。”

  伯利先生摆出了他一贯采用的姿势。他跷着二郎腿，身子深深地陷在椅子里，双手紧紧地叉在一起。

  &1dquo;我必须承认，”他说，&1dquo;我对这种特殊形式的无政府主义十分感兴，好像它在你们这里很盛行。除非我完全误解了你的意思，你们这里每个人都是国家的仆人。按照你的意思——如果我理解错了的话，你可以纠正我——你们有许多人负责准备、生产和分配食物；我猜想，你们有专人来探究信息，了解人们需求什么，然后他们就能满足这种需求。至于如何制作这些食物，他们自己有权决定。他们是这方面的权威。他们进行研究、实验。没有人强迫他们，限制他们，阻止他们。（&1dquo;人们可以和他们一起讨论，”厄斯莱德微微笑了笑，插了一句。）还有一些人，他们负责为所有的人研究生产和制造金属，他们就是这方面的权威。另外还有一些人，负责你们这个星球的安居事业，计划和安排这些漂亮的寓所，并要明确谁将住进去，该如何使用这些寓所。也有一部分从事纯科学研究的人。还有用知觉和想像力做实验的艺术家。还有的人在从事教育工作。”

  &1dquo;这些工作都很重要，”莉切妮丝说。

  &1dquo;他们都在一个非常和谐的氛国中工作——并按一定的比例分配人员。既没有司法中心，也没有执法中心。我承认这一切都似乎令人敬佩——但又是不可能的。这种事在我们地球上根本就没有人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