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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页（第1页）

  白罗早把记事本准备好了，向她示意地点了点头。

  奥立佛太太把头转向手中的听筒，打开了话匣子。白罗凝神谛听她这边的通话。

  &1dquo;喂。我请——喔，是你，诺蜜。我是雅兰·奥立佛。呃，是呀——都挺不错的&he11ip;&he11ip;喔，你是说那老头子呀？不，不，你知道我是不&he11ip;&he11ip;差不多全瞎了？&he11ip;&he11ip;我还以为他常跟那个外国小女孩上伦敦呢&he11ip;&he11ip;的确，难怪他们有时会放心不下的——不过她好象很能照顾他的，&he11ip;&he11ip;我打电话给你也是想问你那个女孩子的地址——不，我是指芮斯德立克家的女孩子——在南肯，是不是？还是武士桥？是这样，我答应送她一本书，把她地址记下来了，可是你知道我又给弄丢了。我连她名字都忘了。是苏拉还是诺玛？&he11ip;&he11ip;对了，我想一定是诺玛嘛&he11ip;&he11ip;等等，我拿枝&he11ip;&he11ip;好了，请说吧&he11ip;&he11ip;波洛登公寓六二七号&he11ip;&he11ip;我知道——那大排房子象苦艾林监狱似的，&he11ip;&he11ip;不错，我相信那幢公寓会很舒适的，有暖气，样样俱备&he11ip;&he11ip;跟她一起住的另两个女孩子是谁？&he11ip;&he11ip;她朋友吗？&he11ip;&he11ip;还是登广告找来的？克劳蒂亚·瑞希·何兰——父亲是下院议员，真的？她们好象都当女秘书，是不？&he11ip;&he11ip;喔，另一个是作室内设计的——你是说跟一家画廊有关系——不，诺蜜，我当然不是真的要知道，只是好奇——这年头女孩子倒底都做什么事呀？——呃，因为我写书，对我总有用处——不能太与时代脱节呀&he11ip;&he11ip;你跟我提起谁的男朋友的事，&he11ip;&he11ip;是呀，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是不？我是说女孩子总是我行我素的，&he11ip;&he11ip;是不是长得很糟？不修边幅脏兮兮的那种？喔！那种——穿缎子坎肩，又长又鬈的棕色头，披在肩膀上，——是呵，真难分出是男是女——不错，要是长得漂亮，的确也象范戴克下的美少年的，&he11ip;&he11ip;你说什么？安德鲁，芮斯德立克非常厌恶他？男人通常是这样的，&he11ip;&he11ip;玛丽，芮斯克？&he11ip;&he11ip;呃，我想有时难免与继母有过节的。我看那个女孩子在伦敦找到了份工作，她该是求之不得了。什么意思有人在传是非&he11ip;&he11ip;为什么，他们不能带她去查查是什么毛病吗？谁说的呢？&he11ip;&he11ip;是，可是他们到底在掩藏什么呢？&he11ip;&he11ip;喔，一个护士？——跟筒纳家的女管家说的？你是指她丈夫吗？喔，是这样，大夫查不出来，&he11ip;&he11ip;当然不，可是人心是险恶的。我同意。这种事人们常会瞎说的，&he11ip;&he11ip;胃痛，是吗？&he11ip;&he11ip;可是这不太荒谬了吗。你是说有人认为那个叫什么来着——安德鲁——，你是说家里有那么多除草剂&he11ip;&he11ip;不错，可是，为什么呢？&he11ip;&he11ip;我是说，又不是折磨了他多少年的太太——她是第二个太太啊——而且比他年轻得多，长得又漂亮&he11ip;&he11ip;嗯，我看倒有可能——可是那个外国女孩子又有什么理由那么做呢，&he11ip;&he11ip;你以为也许芮斯德立克太太对她说了难堪的话，&he11ip;&he11ip;这小女子的确是长得蛮动人的——说不定安德鲁对她有好感——当然不会有什么过份的——不过这也许恼怒了玛丽，于是就嫉恨了她&he11ip;&he11ip;后来——”

  奥立佛太太自眼角瞄到白罗正急迫不耐地向她作手势。

  &1dquo;请等等，亲爱的，”奥立佛在电话中说：&1dquo;是送面包的。”

  白罗一脸受了冒犯的样子。&1dquo;别挂上&he11ip;&he11ip;”

  她将听筒放下，匆忙穿过客厅，将白罗拉到用早餐的角落。

  &1dquo;什么事啊？”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1dquo;送面包的，”白罗斥责道：&1dquo;我？！”

  &1dquo;唉呀，我总得找个藉口呀。你跟我作手势干嘛？她说的你都懂吗——”

  &1dquo;你等会再告诉我，我多少知道了些。我要请你做的是，以你那即兴创作的威力，替我找个可以去拜访芮斯德立克家的好理由——就说是你的老朋友，不久会到他们那一带去。也许就说——”

  &1dquo;你别管了，我会编个理由的。你要不要用个假名字？”

  &1dquo;当然不必。最好别把事情弄得更复杂了。”

  奥立佛太太点了点头，又快步跑回到电话机旁。

  &1dquo;诺蜜？我忘了我们刚才说什么来着。真是，只要坐下来想跟朋友好好聊聊的时候，总是有人来打搅。我连我干嘛打电话给你都记不得了——喔，对了，是要那个女孩子苏拉——不，诺玛——的地址；对了，你已经给了我了。可是，我还有别的事要麻烦你——我想起来了。我有个老朋友。一个有意思极了、不很高的男人。其实，那天我在那儿谈的正是他，他的姓名是赫邱里·白罗。他会去芮斯德立克家附近住一阵子，他非常渴望能去见见罗德立克爵士。他久仰大名也非常钦佩他在大战中的卓见，或许是科学方面的现——反正，他很希望能&1squo;去拜望问安’，他是这么说的。你看，成吗？你能否先通告他们一下？是吧，他也许哪天兴致好就会去的。告诉他们一定不要放过叫他说些精彩的间谍故事给他们听，&he11ip;&he11ip;他，什么？喔！给他们家推草的人来了。当然，不能再耽搁你了。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