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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页（第1页）

  &1dquo;你需要按摩。你的肌肉都打结了。”

  她把头偏到一边，避开他的嘴唇。他的嘴唇就在她的耳边，让她很不舒服：&1dquo;现在出现这种情况也不奇怪。”

  &1dquo;这几天你太难熬了。”停顿了一会儿，他接着说，&1dquo;但吉莲已经离开了我们，玛丽娜。我们必须学会面对它。放松些。”

  他的大拇指用力按她的脖子根。这样挺舒服，她告诉他。

  他轻轻一笑：&1dquo;跟你说过我做得不错。”

  &1dquo;的确不是吹的。”

  &1dquo;吉莲喜欢让我给她颈部按摩。”

  &1dquo;我知道为什么。”

  &1dquo;这常常是我们做爱的前戏。”

  她觉得这话特别不舒服，但为了不与他争执，她开玩笑说：&1dquo;我不需要知道那些，杰姆。”

  他跟着她笑了。他按摩她的肩：&1dquo;啊，真有意思，玛丽娜。”

  &1dquo;什么？”

  &1dquo;吉莲被害的那个晚上，你与她替换角色，而我因此而上了当。你认为我作为她的未婚夫会把你们俩区分开来。”

  &1dquo;我头上裹着毛巾给你开门时，你没怀疑过是我吗？”

  &1dquo;一点也没有。甚至接吻时也没有。”

  &1dquo;就在你要深情地吻我时，我叫你别那样。我不会让你那样吻我。”

  &1dquo;已经够深了。”他的双手不再按摩，搭在她肩上，&1dquo;足以让我兴奋不已。”

  她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转过身对着他，把睡衣往上拉到喉咙：&1dquo;太恶心了，你竟然说得出口。”

  他笑笑：&1dquo;我与你说着玩呐。”他伸出手，恳求她，&1dquo;玛丽娜，请原谅。你不会认为我是当真的，是吗？”

  &1dquo;我想你该走了，时间早过了。”

  &1dquo;玛丽娜，别当真，只是个玩笑。”

  &1dquo;一点也不好笑。”

  他低下头：&1dquo;对，一点也不好笑。”他抬起头看她时，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后悔，他的表情既好气又好笑，&1dquo;对不起。”

  &1dquo;我接受你的道歉。现在请你说晚安，我该上床睡觉了。”

  她转身离开卧室，轻快的脚步声和姿势暗示他得离开了。他稍稍停留，从沙背上抓起他原先放在那儿的西装跟着她出去。

  她为他拉开前门：&1dquo;再次谢谢你为我做晚餐。”她面无表情地说。

  &1dquo;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就这样不开心地结束了这一天？”

  &1dquo;今天让人难过，杰姆，让人很难过。接下来我想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儿，让我一个人沉浸在悲痛中。自从那些警察在我门口出现以来，我一刻也无法静下来。我需要伤心。”

  他点点头：&1dquo;有些东西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1dquo;谢谢你能理解我。”

  他和她一起到了门口，他停下来：&1dquo;明天上午我会来看你的。”

  &1dquo;明天上午我要去健身房。”

  &1dquo;去锻炼的话，你吃得消吗？”

  &1dquo;锻炼对我会有好处。”

  &1dquo;那我晚些时候再与你联系。”

  &1dquo;来之前先打电话。”她越来越受不了他了，只想让他离开这儿。马上。

  他身体往前倾，吻了她的脸，她只能往后退。

  &1dquo;晚安。”

  他走进雨中，小步跑向他的汽车。她关上门，插上门闩，靠在门上深吸了几口气，放松放松。这还不管用。她急急忙忙冲进浴室，疯似的冲掉他的抚摸和他涂在她身上的油。她不停地擦，直到所有的痕迹从皮肤上都消失了。

  &1dquo;有名的颈部按摩，什么鬼东西。”她一边往肩上喷爽身粉一边小声骂。

  突然，她一动不动。要么是耳朵与她开玩笑，要么就是真的昕到房子的另一头有什么动静。她竖起耳朵。她再次听到嚓嚓声，她循着声音走到卧室，现刮擦声原来是树的大枝在窗玻璃上刮来刮去而出的。

  联邦调查局的行动使她神经过敏。难道她这样不是情有可原的吗？过去的几天里她看到的血比她以前见到的所有的血都要多，先是在案现场她妹妹的血迹，接着是戈登阴森的、龌龊的公寓里的血迹。

  她绕着卧室吹灭了杰姆点亮的蜡烛。这些蜡烛使她想起那个恐怖的地方、可怕的祭坛、将卫生间隔开的破布帘和住在里面的变态的家伙。

  他拍过照片，劳森说过。吉莲在沃特斯诊所里最无助的时候戈登偷拍了她的照片。想到这些她就感到恶心。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隔着衣服搓着手臂。

  睡觉，她早就盼着美美地睡上一觉，然而今夜看来是不行了，除非心情能平静下来，惟一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去想。与自己对杰姆说的恰恰相反，她根本不想吃什么安眠药。她不愿意用药物麻醉自己，特别是托比厄斯明天上午9点钟要到这儿来，不可掉以轻心。他过来是要找到问题的答案。他不知道许多问题连她自己也搞不清。

  酒，她想。或许酒会让她彻底放松后入睡，但不会让她第二天早上头昏脑涨。杰姆晚饭时开的酒他俩还没喝完。

  她关掉灯，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那瓶酒。正当她准备用屁股关上冰箱的门，用另一只手去拿酒杯时，后门突然被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