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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页（第1页）

  &1dquo;我说过，我们会把你带到卡车那里。你会在那儿下车，伙计。不用担心。”

  正在奶孩子的女人用衬衫擦着孩子的下巴，重将乳头放入他的嘴巴，然后呆钝地望着窗外。她没有化妆，暗褐色的长在梢处粘在一起。

  &1dquo;你一直朝车后面看，你在牵挂什么？”司机说。

  &1dquo;没什么。”

  &1dquo;你以为我们是钉树钉的人，还是其他什么？”

  &1dquo;什么？”

  &1dquo;钉树钉的人。你以为我们会到处将铁路长钉钉到树里面？”

  &1dquo;不，我没那么想。”

  &1dquo;我们不是那种人，伙计。树是有生命的，我们不会击伤有生命的东西。你懂这个意思吗？”

  &1dquo;当然。”

  &1dquo;我们生活在保留地里。我们是一个家庭，以顺应自然的方式生活。我们不去和任何人作对。我们只希望不要有人来干涉我们。我们的要求不高，是不是？”

  我从折叠门上带条纹的窗玻璃向外望去，乡村绿色而潮湿，蒙着一层灰色的迷雾。

  &1dquo;是不是？”他问。

  &1dquo;不高，这要求不高。”

  &1dquo;因为很多人总是想干扰我们。他们那是在和地球开战，伙计。”

  这次搭车的经历越来越让人不舒服。

  &1dquo;你们在保留地认识一个名叫达乐涅·亚美利亚·霍斯的女孩子吗？”我问。

  &1dquo;我不认识她。”

  &1dquo;她来自保留地。”

  &1dquo;也许吧，伙计，但是我不认识她。去问问我的老女人。”他转头，用下巴指了指抱孩子的女人。

  我问她是否认识达乐涅。她戴着大金属框眼镜，面无表情，平静地看着我。

  &1dquo;我不认识她。”她说。

  &1dquo;你们在这里住很久了吗？”

  &1dquo;一年。”

  &1dquo;我明白了。”

  &1dquo;那是一个黑脚族保留地。”她说。她的声音有一种类似全知者的单调，就像一个女人到了生活中的阴郁阶段，并且知道她们将永远无法解脱时那样。

  &1dquo;是吗？”我说。

  &1dquo;他们全是黑脚人，苏人，也就是印第安人的另一分支，则生活在南达科塔那边。”

  &1dquo;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1dquo;亚美利亚·霍斯是苏人的姓。”她说，&1dquo;他和印第安人领西亭布尔以及苏族印第安人领疯马酋长一起对抗白人。”

  我想，那是她结婚以后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