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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页（第2页）

  她的存在，才将光王府和安北都护府连在一起。

  &1dquo;县主早也被留心了，”崔明度道：&1dquo;那位想知道北地为何忽而能周转回来，似乎自县主去了便有了改变，一直暗中在查，却又查不出任何端倪。”

  她冷冷说：&1dquo;他查不到。”

  &1dquo;是，查不到，入了北地更是音讯全无，安北大都护果非泛泛之辈。”

  &1dquo;倘若，”她说：&1dquo;倘若找到了让北地复苏的源头，那位又当如何？”

  &1dquo;不知，但也许，会得到重创安北都护府的机会。”

  栖迟心头更冷，几乎抓不住眼前纱幔。

  崔氏一族是御前红人，他说的一定是最合理的推断。

  不是打压，而是重创，圣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丝机会，让北地重归贫困。

  她忍耐着，眼珠转动，忽然盯住了他：&1dquo;你先前说，这些都是揣摩其心的下臣们所为？”

  &1dquo;不错。”

  &1dquo;比如，”栖迟缓缓说：&1dquo;河洛侯？”

  崔明度迎上她视线，如遭一击，她脸色较先前更白，白得惊心，一双眼亮如秋水，却如藏寒刃，他忙道：&1dquo;家父从未出过手，他只是&he11ip;&he11ip;只是&he11ip;&he11ip;”

  只是见死不救罢了。

  即便那是与他订有婚约的光王府，既然圣心不想眷顾，河洛侯府又何必顾念，自然是退婚。

  如他们崔氏这般的百年世家大族，婚姻只能被用来壮大家族势力，而非取信于人，纵然他不愿，也只能看着。

  看着光王府如何一步步没落，且还要揣度圣心，出谋划策。

  这才是退婚的真正缘由。

  栖迟已经放下了纱幔。

  也明白了，难怪崔氏一族能深得荣宠不衰，难怪崔明度未获官职也能屡屡承担要务。

  难怪他总对她带着一股难言的愧疚。

  难怪&he11ip;&he11ip;

  &1dquo;我最后只问一件事，”栖迟的手指紧紧捏着，已经捏到麻木：&1dquo;当初我哥哥的死，是否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幔外无声。

  隔了许久，崔明度才道：&1dquo;已是往事，那就是一场山洪引的塌山，县主不必再问。”

  不必再问。

  栖迟身在暖室，心在冰窟，点点头，手摸索了一下，撑着坐席慢慢起身：&1dquo;世子今日什么都没说过，你我也并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