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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页（第1页）

  皮尔斯声音低沉：&1dquo;奇怪的结果是，那些作为一个阶层的人们，他们得到了治疗，但他们反而比没有享受医疗的健康。有一天，我走出了医疗中心，来到平民中间，他们收留了我。当我饿的时候，他们给我吃的，我高兴的时候，他们也哈哈大笑，我悲哀的时候，他们和我一起哭。他们关心我，我也尽我的能力帮助他们。”

  &1dquo;怎么帮助？”哈里问。&1dquo;没有诊疗机，没有药，没有抗生素。”

  &1dquo;可是有人脑。”皮尔斯说，&1dquo;人脑仍然是最好的诊疗机，也是最好的抗生素。我抚摸病人，帮他们自己治好病。所以，后来我成了个看病的，而不是技术工人。我们的身体是想得到愈合的，可是你知道，我们的头脑却总是下相反的命令，想死去。”

  &1dquo;一个巫医！”哈里满脸的瞧不起。

  &1dquo;是的。一直有巫医。只有在我生活的这个时代，治病的和医生才分成了两种人。只有在我们这个时代，才把抚摸治病叫作迷信。而且，我们知道，有些医生并不比别人聪明多少或是有多大本事，但他们能使病人更快地恢复健康。还有一些护士——并不一定是那些最漂亮的——她们能在病人心中激起恢复身体的欲望。你要花两小时才能做完一个检查，可我只要两秒钟就行了。完成一个疗程你得等几个月，甚至几年；我只要不到五分钟。”

  &1dquo;可是，你怎样证明你已经治好了你的病人？”哈里责问，&1dquo;你的控制按钮在哪儿？假如你无法找到起病原因和医疗效果，假如其他人无法模仿你的医术，那就不是科学。无人能学。”

  &1dquo;一个成功的看病者会知道的，”皮尔斯说。&1dquo;他的病人也会知道的。至于你说到&1dquo;教”的问题一一你又怎能教会一个小孩开口说话呢？”

  哈里不耐烦地耸耸肩。皮尔斯对任何问题都能作出他的回答。是有那么一种人，他们认为自己的狂热是正确的，并深信不疑任何人也无法说服他们相信其他人是清醒的。人类只得依靠科学——而不是迷信，只能相信正宗的医生，而不是魔术师。否则，就仍然处于中世纪的愚昧时代。

  否则。就没有法律、没有安全，没有永恒&he11ip;&he11ip;

  手镯使他惊醒。起先是一种收紧，接着开始出现疼痛。哈里伸出手臂，他身边的干树叶还是暖暖的，可是玛娜不见了。

  &1dquo;玛娜！”他轻声呼唤。用手支起身子，他透过树林中的星光，现四周只有他自身一人。皮尔斯和那男孩睡觉的地方空荡荡的。

  &1dquo;都到哪儿去了？”他提高了声音。

  他在心中咒骂着。他们找机会逃跑了。但是，为什么克里斯朵夫要把他们从森林中带出来，又把他们领到这儿？玛娜又想得到什么呢？独自一个去州长府了吗？

  他站了起来。什么东西在干树叶上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哈里怔住了。不一会儿，他就被一道强烈的光刺得睁不开眼。

  &1dquo;别动！”一个尖尖的声音。&1dquo;你要想动动，我就开枪杀了你。如果想逃跑，探测器就会跟着你。”说话人语气斩钉截铁、毫不含糊。

  哈里心想，那只握着枪的手也会与说话人的态度一样的。

  &1dquo;我没动，”哈里说。&1dquo;你是谁？”

  那人没理他的问题。&1dquo;你们一共有四个。其他人呢？”

  &1dquo;他们听见你来了，就躲起来，等待袭击你的机会。”

  &1dquo;你在撒谎，”声音里充满了轻蔑。

  &1dquo;你听我说！”哈里急促地说，&1dquo;听起来你不像个普通市民。我是医生——你可以问一个医学方面的问题，随便什么都可以。我肩负着重要的使命。我要送个信到州长那儿去。”

  &1dquo;什么口信？”

  哈里艰难地咽了口唾沫。&1dquo;运货被劫。要再等一星期。”

  &1dquo;运的是什么货？”

  &1dquo;我不知道。如果你是个讲义气的，那就帮助我。”

  &1dquo;坐下。”

  哈里坐下了。

  &1dquo;我有个口信要告诉你。不会耽误你传信的。”

  &1dquo;可是——”哈里站了起来。

  不远处又传来了不大的一声响动声。哈里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他朝下看去。一支不大的箭插在外套的边缝里。他想伸手拔掉它，但却动弹不了。不仅手臂动不了，连头也转不动了，他侧身倒在了地上。他躺在地上，浑身肮木，脑子却飞地转着。

  &1dquo;没错，”那声音又开始说话了，语调平静，&1dquo;我是个食尸鬼。我的有些朋友是杀人取头的魔鬼，可是我要的却是人的身体，活的身体。这项工作要难一些，但是报酬也要高一些。人头只值二十美元，身体可以卖到一百多元。像你这样年轻驱体的器官那就更值钱啦。”

  &1dquo;探照灯，去，去找其他的人。”

  灯光移开了。灌木丛中什么东西响了一下就不见了，

  &1dquo;你在想我会怎样处理你，”食尸鬼说。&1dquo;只要我一捉到你的同伴，我就让他们麻醉，然后叫来抬担架的。他们会把你们抬到我的直升机上。然后，既然你们是从堪萨斯城来的，我就把你们送到托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