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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页（第1页）

  全体会员以崇敬的眼神看着她。看来，他们似乎已来到此案的谜底了。

  查尔斯爵士说出大家的心声。

  &1dquo;如果你已掌握任何实质证据来支持这个论点的话，丹蒙小姐&he11ip;&he11ip;”他暗示着倘若如此这般，只不过等于将绞绳套在尤斯特爵士那粗厚的红颈子上面罢了。

  &1dquo;你是说，我提出来的证据仍不够具有法定效力？”丹蒙小姐冷静地问。

  &1dquo;心——心理学上的推演，对陪审团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查尔斯爵士赶紧拿陪审团当挡箭牌。

  &1dquo;我已找出尤斯持爵士和梅森氏信笺之间的关联。”丹蒙小姐指出。

  &1dquo;恐怕就这一点来说，尤斯特爵士可以提出对他有利的质疑。”查尔斯爵士显然认为，他的陪审团不会接受心理层面上的矛盾。

  &1dquo;我提出强而有力的动机，而且也现他和一本记载类似案件的书、一本关于毒药的书都有所关联。”

  &1dquo;是的。噢，是那样没错。但我说的是，你有没有任何真正的证据，可以将尤斯特爵士和那封信、巧克力以及包装纸确切地连结起来呢？”

  &1dquo;他有一枝欧尼斯牌的钢，而且他放在图书室里头的墨水瓶中，装的就是哈费尔德牌墨水，”丹蒙小姐笑道，&1dquo;我心中仍然笃定。在下手的前一晚，他应该是整晚都待在彩虹俱乐部，但我已经证实九点到九点半之间有半小时空档没有人看到他。他九点离开餐厅，九点半的时候一位侍者端了一杯威士忌苏打到大厅给他，期间没人知道他在哪里。他没在大厅。那他人在哪儿呢？门口的脚夫誓没看见他走出去，但也没见到他走进来。不过那儿有个后门，如果不想被人注意到的话，倒是可以派上用场，就像他的作法一样。我以开玩笑的方式问他，他的回答是晚饭后他去图书室查阅一本和打猎有关的书。当时还有谁也在那图书室里面吗？他说没有其他人了，半个也没有，自从加入俱乐部以来，他从未看过有谁待在图书室里头，我向他道谢，然后挂下电话。

  &1dquo;换句话说，他说他待在图书室，是因为他知道没有会员能证明他不在那儿。那半小时里他到底做了什么？想当然耳，他从后门偷溜出去，快步跑到滨河大道区去寄包裹（就像薛灵汉先生也见到班迪克斯先生匆匆忙忙的模样），再偷溜进去，跑回到图书室确认没有任何人在里面，然后才走到大厅点了一杯威士忌苏打，藉此证明自己一直在那儿待到很晚。这样不是比你那班迪克斯先生的版本来得更合理吗，薛灵汉先生？”

  &1dquo;我必须承认你是对的。”罗杰只有同意一途。

  &1dquo;那么，你就是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喽？”查尔斯爵士悲叹道，&1dquo;没有任何可以让陪审团信服的东西？”

  &1dquo;不，我有，”丹蒙小姐平静地回答，&1dquo;我将它保留到最后，是因为我不想靠它来证明我的推论（我自认已经办到了）。这是最关键、最有决定性的证据。请各位检视一下这些东西。”

  丹蒙小姐从提袋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包裹。她打开它，取出一张照片和一张看似打字用的四开纸。

  &1dquo;这张照片，”她解释道，&1dquo;是前几天我从莫司比总探长那儿拿到的，但我没告诉他我的用意。照片拍的是那张伪造信，完全相同的尺寸，我希望大家拿它和这张真正打字的信纸做比较。薛灵汉先生，您是不是先来看看呢？看完请将它们传下去。也请特别留意那小写s的勾勾，以及大写h的缺口。”

  一片静寂声中，罗杰注视着这两样东西。他检视了足足两分钟，但在其他人看来，却好像两小时那么久，然后他才传给他右手边的查尔斯爵士。

  &1dquo;无庸置疑地，这两张是用同一台机器打出来的，”他严肃地说。

  丹蒙小姐依旧不动声色。她的声音仍是一贯的不带情绪，仿佛只是在宣称找到两件可以搭配穿着的衣裙似地。从她说话的语调听来，绝对让人想不到她口中吐出的字句，其实就像是一条绞绳，正往某个男人的颈项上缠绕。

  &1dquo;在尤斯特爵士的房间里，你可以找到那台机器。”她说道。

  连布雷迪先生也被打动了。

  &1dquo;我就说嘛，他是自做自受，”他的口气懒洋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至像是要打出哈欠来了，&1dquo;老天啊，好一个露出马脚的笨蛋！”

  查尔斯爵士将证据传下去。

  &1dquo;丹蒙小姐，”他深受感动地说道，&1dquo;你为社会做了一件大事，我恭喜你。”

  &1dquo;谢谢你，查尔斯爵士，”丹蒙小姐一副当仁不让的模样，&1dquo;不过，这是薛灵汉先生给我的灵感，你知道的。”

  &1dquo;薛灵汉先生，”查尔斯爵士加强语调说道，&1dquo;掌握到的讯息比他自己的认知还多。”

  原本希望藉着解开此谜案、好在自己的功绩簿上再添一成就的罗杰，此时只有苦笑不已。

  费尔德-傅立敏夫人为这个窘境解了围。

  &1dquo;我们已经创造了历史，”她以恰如其分的庄重口吻说道，&1dquo;当全国警力都放弃的时候，是一个女人解开了这桩邪恶悬案。爱丽夏，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不只是为你，不只是为这个研究学会，而且也是为了所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