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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节 胭脂（第7页）

可是，我稍微不留神，上厕所的间隙，锁就被撬了，人早跑了。

我又换了把大锁，人家却把窗子拆了，又跑了。

「贱，下贱，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贱的人？这辈子肯定是当婊子的命。」

骂完了，我用木条封死了窗子，看她怎么跑。

一整天，春香都待在屋子里。

我很得意，也困了，躺在长凳上睡觉，等李胭脂回来我好回家。

嘭的一声，把我吓醒了，我听到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然后听到了春香的惨叫声。

这个死丫头，不会是想爬上梁顶跑出去，从上面摔下来了吧？

我打开门。

房顶被拆了一个大洞，能看到星星和月亮，春香靠着墙面，看着趴在地上的江国，他周边全是血。

已经断气了。

天哪，要是让村长知道，他儿子因为和春香鬼混摔死了，他们母女死定了。

「不想死的话，赶紧闭嘴。」

找不到破布，我就用从被褥里抽出的棉花去擦血，然后把棉花烧掉，等李胭脂回来扔尸体，她毕竟是大人，动作快，不易被现。

李胭脂怕得要死，手直哆嗦，把江国装进麻袋，夜半无人之时，和我们一起把江国抬出去。

人一干坏事，心都是虚的。我们刚抬出门槛，村那头就有锣鼓响了，三个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偷牛了，偷牛了……」

周边的人家亮了灯，人也出来了，我们见势不妙，赶紧把麻袋拖回屋里。

8

两头牛被偷了。

村长认为是警察下的套，让我们自乱阵脚，他可不上当。

这时，村长家的哭着说儿子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

男人们寻了一夜，没有现任何踪迹。

村长心惶惶的，不分昼夜地安排眼睛盯紧村里的动静，这让我们找不到机会扔尸体了。

春香只知道哭，想跑又跑不掉，转过头埋怨李胭脂，说自己下贱全是身体里流了婊子的血。

这是人话吗？看着她那样子我就想抽她，她就不是个好东西。

反正我打定主意了，要是尸体被现，我肯定保李胭脂，她死不死的跟我没关系。

隔天晚上，村东头的牛被杀了，人人都在说是黑社会来报仇了，村长儿子一定死了。

这简直帮了我们大忙，让我们洗脱了嫌疑，尸体也不用处理了，随便扔到哪儿都无所谓。

可我们低估了现实，等了三天，一直没有等到扔尸体的机会。

害怕尸体臭，我们在尸体上抹了芝麻油，用塞子堵住鼻子嘴巴等，不让臭气溢出来，身体都鼓了，像个气球似的。

这天晚上，有人看到四个人影飘进村子，却在牛圈里抓到两个偷牛贼，当场就砍掉了两人的双脚，继续抓人。

我们趁乱，抬出尸体，扔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就跑。

春生看我们慌慌张张地，问我们是不是看到人了，我们一个点头，一个摇头。

这时，那个角落里传出响声，有人在乱叫，村里人一窝蜂地跑到角落里。

男人们抓到一男一女，二十多岁，他俩在呕吐，身上沾满了恶臭的污秽，像掉进了茅坑。

隔几步远的地方，男人们现了江国的尸体，尸体从肚子那儿爆了。

这对男女，一定是踩到江国的肚子了。

村长要报仇，二话不说，一刀砍死了男的，女的一直尖叫，说疯话：

「人不是我们杀的，我们是警察。」

春生在男的身上搜到了证件。

这两个小青年，刚毕业没多久，不顾李警官的命令，私自来搜查证据，他们想立功想疯了。

村里一下炸开了锅，杀了警察那还得了，得杀头啊，所以连夜开会，商量那个女警察是杀还是放。

李胭脂觉得事情瞒不住，要连夜带着女儿逃走。

我也是这么认为，村长这只老狐狸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路过屠牛屋的时候，李胭脂犹豫了下，要我放风，她把那个女警察偷偷放了。

我想，她一定是觉得男警察是受女儿的牵连才死的，内疚了。

跑出村口，男人们现警察跑了，打着火把追我们。

「李胭脂，叫你不要放警察你不听，现在我们跑不了。」

春香跑不动了，坐在地上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