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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节 阿喜（第14页）

电脑屏幕闪着，我看到了那天在医院门口护住我，推搡记者的祁觉生。

班主任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

「觉生在第一轮比赛的时候力挫群雄，第二轮也拔得头筹。」

「你也不希望这种负面新闻影响到他吧。」

老师的语气比平时严厉。

他拍了拍桌子。

「老师知道你们在早恋的，但是老师没有告诉教导主任。是为了给你一个救下他的机会！」

他的声音骤然变得尖锐。

「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回报老师？」

见我不说话，他又放缓了语气。

「你也不希望他为了你，失去一切吧。」

我攥着的手用力掐着掌心。

我当然不希望的。

生生那样清冷的月亮，本就应该在苍穹高悬。

而不是奔我这块泥土而来。

我开口，却没出声。

半晌，喉咙里低低溢出：

「是——」

他笑得露出了牙。

竟是和我父亲一般的黄。

没什么区别的。

「需要老师帮你脱吗？」

我颤抖着手拉开拉链。

露出光洁的后背。

里面那件背心还是套着祁觉生的，他说穿这个宽松舒服。

可在「老师」的目光触及我身上时，他露出了比父亲更烂俗的目光。

很眼熟。

我思绪翻飞。

像极了那天城郊茅草屋里压在哥哥身上那个男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的恶心。

我突然有点后悔。

可我跑不掉了。

逃不开了。头撞到桌角的时候时候我想，祁觉生会生我气的。

他肯定会嫌弃我了。

我呜咽出声，却换来了更为严重的惩罚。

那把在三尺讲台上飞舞的戒尺，重重地挥到我的身上。

「没事的，不要怕。」

「老师不会伤害你。」

我泪眼婆娑，他满足地喟叹。

我突然想，哥哥那天是不是也这样疼。

手上的手表震动，是祁觉生给我戴上的小天才。

还没等我悄悄按灭，门响了。

祁觉生红着眼站在门口。

突然想哭。

他不该看到我的。

我现在太脏了，会脏了他的眼睛。

26

他了疯似的将那个老男人按倒在地，拳头如雨落下。

我抓起校服穿好，跌跌撞撞地想跑。

我不能说话。

我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