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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节 跛脚男人（第5页）

我奶又对我爷说：「你去镇上买口像样的棺材，给瘸子收尸。」

我爷皱了皱眉头，他连着抽着了几口旱烟，不耐烦地说：「知道了。」

我奶和我小叔走后，家里只剩下我和我爷。

我爷说：「我去买棺材，你在家待着，别乱跑。」

我拉住我爷的胳膊：「爷，我跟你?起去，我自己害怕。」

我爷瞪了我?眼，没好气地说：「有啥可怕的？那就是个死?。」

我爷说完这话，就把我推开。

他走到仓房的门口，盯着那瘸子的尸体看了几眼，没好气地说：「短命鬼，还想害死我，你做梦！」

我爷说完这话，就把仓房的门关上。

仓房的门就要关上时，透过缝隙，我看见瘸子的眼睛动了?下。

等我想再看?眼的时候，我爷已经把仓房的门锁上了。

我爷说：「小年子，我去镇上了，你别乱跑。」

我爷说完这话就走了，家里只剩下我自己。

我不敢待在院子里，就跑到西屋，从里面上了锁。

等到天黑，他们都没回来，我有点害怕，就把窗帘拉上。

我缩在墙角等他们回来，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听见「砰、砰、砰」的声音，那种撞门的声音。

这么晚了，谁在撞门？

我忍不住凑到窗户边，把窗帘拉开?个小角。透过窗户，我好像听到那声音是从仓房里传出来的。

仓房木门上的锁头被撞得?晃?晃的，我好怕那锁头会被撞开。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那瘸子怕是要出来。

突然，「砰」的?声，那木门被撞开了。

我被吓个半死，直接钻进了柜子里，我害怕那瘸子会现我。

我躲在柜子里，闭上了眼睛。

「哒，哒，哒。」

是那瘸子走路的声音。

这声音越来越近，他在朝着西屋靠近。

「小年子，我回来了，快把门打开。」是我爷的声音。

我把眼睛闭紧，又?手捂住耳朵。我小时候，我奶就跟我说过，死?的话不能听，他是在叫魂，想把我的魂勾走。

「小年子，快开门。」

「小年子，我和你小叔回来了，快开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没了动静。

那瘸子应该走了吧？

我还是不敢离开柜子，就缩在柜子里睡着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日上三竿。我家院里多了?口棺材，除了我爷、我奶、我小叔，院子里还多了?位陈道士。

我爷见我从西屋出来，他抬手就给我?巴掌，嘴里还骂着：「你跑哪里去了？让你看家你不听，那瘸子呢？让谁偷走了？」

我心里委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我转头看向我奶、我小叔，他们俩都在看我，眉头紧皱，看起来心情很差。

我说：「那瘸子是自己走的。」

「胡说八道！他都死了，怎么走？」我爷瞪了我?眼。

我说：「他昨天晚上还学你们说话，差点进西屋。」

我爷还是不信我说的话，还想打我，被陈道士拦下了。

陈道士说：「再过三天，就是孙?强的头七，?定要在头七前，把他送走，要不然，我都治不了他。」

7

我爷皱了皱眉头，问：「咋把他送走？」

陈道士说：「今天晚上把他引出来，他最恨的?是谁？」

我奶和我小叔看向我爷，我爷突然?手指着我奶：「最恨她。」

我奶愣了几秒，说：「是你给的假钱，那瘸子最想要你的命。」

我爷冷哼?声，说：「就?你引出那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