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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节 跛脚男人（第6页）

我爷说这话的时候，死死盯着我奶，仿佛随时要把我奶掐死。

我奶没敢说话，算是默认，陈道士也没多说什么。

等到了晚上，陈道士在我家院里挂满了红绳，那红绳上面还贴着符纸。陈道士把红绳的?端绑在我奶的手腕上，嘱咐道：「?会儿等他来了，你可千万别出声。」

我奶点了点头，然后就爬进了棺材里。

陈道士手里拿着铃铛，他抖动着手，晃动铃铛，嘴里还小声念叨着什么。

我小叔说：「爸，咱俩找个地?躲起来吧，家里不安全。」

我爷说：「?，咱俩去张老三家躲躲。」

我爷说完这话，就要和我小叔?起走。

我小跑过去，把我爷拦住，说：「爷，我害怕，我想跟你们?起走。」

我小叔笑着说：「差点把你忘了，老陈家的根儿。」

我小叔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来回转圈，像是在打量我，看得我不舒服。

我爷说：「走吧。」

我们三个?离开家，朝着张老三家走。

我爷和我小叔的步子?，我跟不上，只能跟在后面走。

伴着月光，我看见我小叔的影子很怪，影子里的他佝偻着腰，两条腿也不?样长，走起路来?瘸?拐的。

我爷说：「咋还没到张老三家？」

我爷说这话的时候，额头上泛着虚汗，说话都喘着粗气。

我小叔笑着说：「快了。」

我爷说：「歇会儿，等会儿再走。」

我爷说完这话，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我小叔也停下脚步，他僵硬地转过身，脸上布满了尸斑。

我爷被吓了?跳，整个身子往后仰，瞪?了眼睛。

我小叔说：「走啊，还有好远的路要走哪。」

我小叔话音儿刚落，我就听见?声乌鸦叫。这根本不是我们村子，而是后山的乱葬岗。

再往前走几步，就是悬崖了。

我爷被吓个半死，嘴里出绝望的吼声：「啊啊啊！」

我小叔?瘸?拐地朝着我爷走去，喉咙里出「咯咯咯」的声音。

我爷像是吓傻了，他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哀嚎着：「春山，我是你爸，你醒醒。」

我被吓得不敢动，?手捂住嘴，看见我小叔的左手腕上有?条细细的红线，那红线比绑在我奶手腕上的还要细。

我小叔走到我爷面前，他抓住我爷的两条腿，硬??地掰断，血溅了?地。

这?幕，看得我头皮麻，我被吓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日上三竿。

陪在我身边的是我奶和我小叔。

我看见我小叔那张脸，直接吓哭，我奶把我抱了起来，她拍了拍我的后背说：「不哭，这是吓到了？」

我小叔看着我说：「哭啥，做噩梦了？」

8

我哭着说：「我爷死了，我小叔把我爷杀了。」

我奶拍了下我后背，说：「这孩子，瞎说话，你爷在院子里哪。」

我顺着窗户朝院子里看了?眼，我爷正在院子里劈木头。

真奇怪，我爷明明死了，他咋?点事都没有？

就在我感到困惑的时候，我小叔说：「做噩梦了吧？别害怕，梦里都是假的。」

我小叔话音儿刚落，我家院门就被打开，进来了两个?，?个是张婶儿，还有?个漂亮姑娘。

我奶急忙下了土炕出去迎，我小叔也跟了出去。

张婶儿领着那姑娘进了屋，那姑娘叫孙兰，不是本地?。

我奶说：「春山，你领着姑娘出去转转，说说话。」

我小叔点了点头，他领着那姑娘出去，屋里只剩下我们几个?。

我奶笑着说：「他张婶儿，这姑娘长得挺漂亮的，是哪个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