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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节 跛脚男人（第7页）

张婶儿说：「这姑娘是城里的，她妈死得早，家里还有个爸。她爸可能干活了，能赚钱，就是腿脚不太好，是个瘸子。」

我爷抽了两口旱烟，说：「瘸子可不?，到老了是个累赘。」

张婶儿愣了几秒，说：「四叔，话可不能这么说，?家姑娘可不错，想娶的?多了，她就看上你家春山了，你家春山长得好。」

我奶笑出声，说：「这姑娘我看着就不错，和春山挺合适的。」

我奶话音儿刚落，我家院门就被推开了，孙兰是小跑进来的，我小叔在后面追。

孙兰跑进屋，她的衣服上沾了很多灰，领口处还被撕破几个口子。

张婶儿愣了几秒，问：「这是咋了？」

孙兰红着眼睛说：「他就是个畜?！」

孙兰?手指着我小叔，我小叔的整张脸涨红，他恼羞成怒，怒吼道：「瞎说！我什么都没做！」

孙兰喊道：「你不要脸！张婶儿，咱们走。」

孙兰拉着张婶儿的胳膊就要走，我爷挡在门口，把他们拦住。

我爷说：「把话说清楚再走，你可别冤枉?。」

孙兰愣了几秒，怒吼道：「我冤枉?？你儿子不要脸，你还说我冤枉?？」

孙兰说完这话，就要往出走，却被我爷推了回去。

我爷?手指着孙兰说：「你少胡说八道！今天这事要是不说清楚，你就别想走！」

孙兰被我爷推倒在了地上，她的手都流血了。

张婶儿说：「别吵了，都别吵了。」

我爷瞪了张婶儿?眼，说：「咱都?个村子住着的，你别进城里打两天?，胳膊肘就往外拐，这死丫头要是瞎说话，春山以后咋找媳妇？」

张婶儿眉头紧皱，连着点头：「是是是，咱们都是?个村子的，我怎么可能胳膊肘往外拐，小兰啊，你快给春山道歉，别乱说话。」

孙兰冷哼?声，?喊道：「你们蛇鼠?窝，都是坏?，我要报警，你们给我等着！」

孙兰说完这话，就要跑出屋。

我奶拿起地上的凳子，直接砸在孙兰的头上，孙兰的额头流了血，直接昏死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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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儿愣了几秒，焦急地说：「出?命了，出?命了！」

我奶把手伸到孙兰鼻子前，过了几秒后说：「没死，昏死过去了。」

我爷又抽了几口旱烟，他嘿嘿?笑，对着我小叔说：「春山，把你媳妇抱东屋去。」

我小叔愣了几秒，然后反应过来，直接把孙兰抱起来，抱着去了东屋。

张婶儿眼巴巴地看着我小叔把孙兰抱走，什么都没说。

我爷给了我奶?个眼色，我奶从铁盒子里拿了点钱，把钱塞到张婶儿的手里，笑着说：「他张婶儿，这钱你拿着。」

张婶儿接了钱，她笑呵呵地说：「婶子，我嘴严，你放心吧，这姑娘家里只有个瘸子的爸，她来咱村相亲，她爸不知道这事。」

我奶点了点头，笑着说：「那就好。」

张婶儿说：「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张婶儿说完这话就走了，屋里只剩下我们三个?。

我爷我奶脸上带着笑。我爷说：「白白捡了?个姑娘，咱们春山真是有福气。」

我奶也应和着说：「?不了多久，咱又能抱上孙子了。」

我奶说完这话，笑出声。

等到了晚上，我就听见我小叔那屋传来女?的哭声，还有叫骂声。孙兰骂得很难听，骂我家断子绝孙。

我爷猛地坐起来，朝着窗外喊：「再敢骂，我就把你舌头拔下来。」

我爷骂完这句，东屋又传出孙兰的骂声：「你们全家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爷被气个半死，他直接下了土炕，我奶也坐了起来，她披了件衣服，也跟了出去。

我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只见我爷的手里拎着斧头，他和我奶进了东屋。

东屋里传来孙兰的哭喊声，那声音听得我浑身抖，不敢再往外看。

我缩在墙角，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爷和我奶才回来，他俩的身上都沾了血，很重的血腥味儿。

我奶挽了挽袖子，没好气地说：「这回算是听话了。」

我爷冷哼?声，说：「再不听话，就把她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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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我看见孙兰的脸上、身上都是伤，她蜷缩在东屋的墙角，浑身抖，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她看?的眼神带着恐惧，像是疯了。只要有?靠近，她就出刺耳的叫声。